#)iI温酿被人拖进了手术室里面。医生怕他挣扎,将她整个人用医疗上用的绳子将她绑在了手术台上。“不,不要伤害我的孩子……”温酿哭着挣扎道。但是她越是挣扎,身体就越是疼痛起来。医生把她按倒在手术台上:“老实点。”
身上的绳子在她的挣扎下反而越勒越紧,她感觉自己就好像躺在试验台上的小白鼠一样。她看着眼前穿白大褂的男医生。男医生脸上带着口罩,露出的双眼里满是冷漠。医生拿着针管从她的皮肤里抽出血液。温酿咬住嘴唇。她的孩子……真的保不住吗?这是她和霍曜唯一的孩子了,如果孩子没有了……她该怎么办?她闭上眼睛,泪水流淌下来。或许这个患有唐氏症的孩子真的不该出生吧。“砰!”
随着一声巨响,手术室的门被人踢开!温酿睁开眼睛,看到站在门口处的那抹修长的身影时候,心脏几乎停止跳动。是霍曜!在看到温酿被人用绳子绑在手术台上,他的愤怒到达了顶峰,双目仿佛充血一样变得赤红。他冲过来,一拳打在医生的脑袋上,将医生打飞到手术台边缘上。接着,霍曜将温酿抱在怀里:“酿儿,别害怕,不怕!”
“霍曜,霍曜,救救我们的孩子,救救它……”温酿窝在霍曜怀里,哭得声嘶力竭昏了过去。霍曜吻着她的额头,心疼地说道:“别怕,它还在,还在……”……温酿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回到了病房之中。窗外的阳光照耀进来。她睁开眼睛,看向头顶。洁白的床单和纯净的天花板,还有旁边的仪器,这些都告诉她,她现在确实是在医院里面。恐惧突然袭来,她的手抚上了自己的小腹。“孩子,我的孩子……”她喃喃道。这时,病房的门被推开,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走了进来,是霍曜。“你醒啦。”
他坐在床边,看着她,语气柔和:“别害怕,在你昏迷的时候医生已经做了产检,宝宝没什么事情。”
听到宝宝没事,温酿松了一口气。她看向霍曜:“孩子……真的没事吗?”
霍曜点了点头:“放心,孩子好好的。”
“那爸……那边怎么说?”
温酿这声“爸”实在很难叫出口,她从来没想过霍砚山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竟然把她会把她绑到医院,逼她打掉孩子。霍曜也看出来了,他柔声声道:“这声爸你要是不想叫就不叫吧。”
“嗯。”
温酿说。她不想委屈自己,想害自己孩子的人,这声“爸”她实在叫不出口。“我如果不叫他爸,会不会让你觉得为难?”
霍曜伸手握住她的肩膀,低头轻轻吻上她的唇瓣,“没事的,觉得委屈不叫也可以。”
他的动作十分温柔,并且很快,一触即离。霍曜握住她的手:“我们先去做复查好吗?”
“嗯,好。”
温酿说。霍曜微笑着摸了摸温酿的头发,眼底闪烁着温和又坚决的光芒:“不要多想,我和妈都是你最亲的家人,永远不要觉得自己是一个人。”
温酿点了点头,心里却依旧沉甸甸的,总觉得自己像是陷落在了泥潭里面似得,越往深处,就越无法脱身……病房门的门被人从外面打开,竟然是霍砚山。一看到她,温酿整个脸都黑了下去,藏在被子下的双手攥得紧紧的。心中的恨意涌上心头,掀起惊涛骇浪。如果对方不是霍曜的父亲,温酿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来。一想到被强行拖进手术室的时的场景,温酿就觉得浑身发抖,没有报警说霍砚山人身伤害,已经是给足霍曜面子了。再让她尽儿媳妇的本分,抱歉,她实在做不到。“爸,你怎么来了,有什么事我们出去说。”
霍曜说。霍砚山冷冷道:“出去什么出去,这病房是装金子了我不能进来是不是?”
温酿别过头假寐,连一句招呼都不想打。霍曜指着温酿骂道:“你还有没有一点教养,你现在是什么态度,我可是你的公公,你现在这样子,哪还有一点当儿媳妇的样子?”
霍曜蹙眉看向霍砚山道:“爸,温酿现在心情很不好,你也知道你做出那种事情来,温酿她心里怨恨你也是应该的?”
“哼,怨恨我,她有什么资格怨恨我,明知道肚子那个小畜生是个白痴还要生下来丢我们霍家的脸!”
霍砚山的话音刚落,霍曜的眸子便瞬间暗淡了下去。“爸,温酿肚子的孩子怎么说也是您的亲孙子是我的孩子,既然我们已经决定要把这个孩子生下来,希望您能尊重我们的决定,毕竟日子是我们要过我们自己的。”
“怎么,你现在翅膀硬了,决定是我这个当爸的多管了你的闲事是吗?”
霍砚山吼道,“要不是这个女人,你会这么糊涂,明知道她肚子里是个白痴种也要生下来,白白让别人看我们霍家的笑话。”
温酿一直忍着不出声,可霍砚山左一句白痴,右一句白痴,让她的愤怒值到达了顶点。霍砚山冷笑道:“既然你们这么想要生下这个白痴,行,等它一出生就扔到国外去,眼不见为净,它绝对不能留在京都丢我们霍家的脸。”
话音刚落,温酿猛地睁开双眼,她抓起床头柜的一个玻璃水杯,猛地朝霍砚山砸过去。正中霍砚山的面门。“啊!”
霍砚山捂着脸惨叫了一声,他满脸鲜血。温酿咬牙切齿,她从床上挣扎着爬起来,狠狠盯着霍砚山说道:“霍砚山,你再敢说一句孩子是白痴试试,我的孩子跟你霍家半点关系都没有,你给我滚出去!”
霍砚山不敢置信瞪大双眼看着温酿:“你说什么?!”
霍曜拉着温酿对霍砚山说:“爸,你先出去。”
“你竟然还在维护这个女人,你知道她刚刚做了什么吗?这么没有教养的女人,你不跟她离婚还在等什么?”
霍砚山吼道。霍曜冷冷道:“爸,如果我是温酿,我也想动手,你还是先出去吧,她现在情绪很不稳定,不知道还会做出什么事来。”
见温酿真的一副随时发疯的样子,霍砚山捂着被砸得剧痛的鼻子转身离开了病房,但是离开之前他恶狠狠道:“我们霍家迟早要嗅了你这个没教养的东西!”
霍曜没吭声。霍砚山摔门而去。门砰的一声巨响关上。她愣了几秒钟,这才慢吞吞从床上坐了起来。她拿纸巾擦干了脸上的泪水。霍曜安慰她说:“乖,没事的,只要你好好调理身体,我们迟早可以恢复健康的。”
温酿吸了吸鼻子,摇了摇头:“我没事。”
霍曜皱起眉头:“你别担心,我会帮你解决,相信我。”
温酿垂首不语。霍曜揉了揉她的脑袋,将她按在怀里轻拍着哄她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