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又觉得不对,小姐身上的衣服明明不是这一套。
白羡鱼目光软和,“这是我阿娘。”
绿珠面色划过一抹惊艳之色,又看了一眼,笑着夸赞道:“夫人真是国色天香,难怪能生出小姐和几位公子这样的人间绝色。”
白羡鱼心情愉悦,小心地摸了摸画道:“好了,你快去挂好吧,不要弄坏了。”
绿珠快速点点头。
黄绮衫在白羡鱼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她了,目光深邃复杂,手上的茶一直端着却一口未喝。
白离自打白羡鱼进了院子就跟在她身后,亦步亦趋。
“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白羡鱼坐在她的对面,白离给她倒了一杯茶。
黄绮衫看了一眼白离,白羡鱼了然道:“直说吧。”
黄绮衫定睛瞧着她,“我知道凶手是谁。”
白羡鱼顿时认真起来,“谁?”
黄绮衫笑了笑,不顾他们探究的眼神:“我。”
霎时,周遭的声音湮灭,白羡鱼瞳孔微缩。
白离迅速戒备起来,长剑“叮”地一声出鞘,在少女身后像是一座不可撼动的大山。
黄绮衫淡声道:“不用害怕,既然我来找你,就是做好了承担一切的准备。”
“你为什么不和我哥哥和谢行蕴说,而是来找我?”白羡鱼只是意外,但并不害怕,她意外地是黄氏看起来无欲无求,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黄绮衫道:“我知道他们迟早会查到我的头上,左右不过一个死,自首的原因是因为我家中还有亲人,若是白姑娘你垂怜我,便帮我安置好我的家人,可以吗?”
白羡鱼想到之前和海氏去甫江边时看到的景象,面色微冷,“江淮瑜做错了什么,你为什么要杀他?”
就她看到的而言,江淮瑜是个好官,从某种程度而言也是个好丈夫,为人谦和有礼,简朴节约,黄氏为何要这样做?
黄绮衫不急不缓道:“他不爱我。”
白羡鱼皱了下眉,“就因为这个原因?”
“不然呢。”黄绮衫阖着眼皮道:“他是个疯子。”
少女脸上的表情显而易见地疑惑,像是不解。
“你难道没有发现,我们府上的所有人都长得很像么?”黄绮衫抿了口茶,平静道:“我们不过是他缅怀亡妻的代替品而已。”
“我们每个人都代表了海韵儿的一面,也就是他的妻子,比如我,他说我长得很像海韵儿生气不理人的时候,日日年年,我便忍受不了了。”黄绮衫说的轻描淡写,不知道是个性使然还是其他什么原因,她仿佛在和白羡鱼讨论天气一般。
白羡鱼敛了下眼皮,“那包裹里面包着的是什么?”
黄绮衫微微一顿,目光轻闪,“毒药。”
“现在在哪里?”
“已经销毁了。”
沉默良久,白羡鱼点头:“我会和他们说的,你还有什么话要交待吗?”
“没有了。”
白羡鱼便让人带了她离开,就在她打算好好理一下思绪的时候,又一道女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