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在争斗之时,你方为何没有出剑杀人?”
那将军向洛京的方向拱了拱手,道:
“钦差大人恕罪!属下是当兵的,只会听军令行事。上面没有让杀人,在下不敢胡乱开杀戒。”
顿了一顿之后,又意味深长道:
“我们的刀剑,是给敌人准备的,不是为了砍杀大晋子民。钦差大人,还要进西凉城吗?”
左明带着护卫转身便走,道:
“当然进!我先去找你们州牧,实在不行的话,就攻城!”
那将领向左明含笑示好,伸出一手,邀请道:
“也好。属下这就为钦差大人引路!这位前辈,你要同去吗?”
转头再看之时,大河滔滔,哪还有顾先生的黑衣身影?
……
……
乌篷船在河面上疾速向东南漂流。
船舱内,许牧光着脊背趴在船上,不时发出痛哼。
陈水玄向西凉方向望了一眼,不动声色地抹了一把嘴角溢出的鲜血。
叹了一口气,从储物袋内取出一个拳头大的金色药罐。
打开药罐盖子,里面是淡红色的乳状软膏,嘟囔道:
“你这徒弟倒好,别说为师让你给我养老了,这段时间净是伺候你了!”
说着,他让许牧趴好不动,开始为他涂抹药膏。
许牧嘿嘿一笑,道:
“师父有天命在怀,常去太白剑宗拜访即可。那时早日逍遥神仙,又何须弟子为你养老?”
“是吗?如此来说,你比心儿可要孝顺多了!”陈水玄伸手取了一些药膏,认真涂抹起来。
“疼,疼,疼!弟子知错了!”许牧背上伤口吃痛,不敢再打趣师父。
二十余息过去,许牧脊背伤口处被陈水玄涂满了金疮药,麻痒难当。
“师父,你给我的那枚玉简中,是什么东西?”
陈水玄服下一颗丹药,稳住气息波动,道:
“移天换命宝术。你今日若能脱困,切记小心修习,谨慎使用!”
说罢,他左手掐了几下,默默推衍数息,眉头渐渐皱起。
“我要回乾元观了,朝堂上的事,我是不能掺和的!你好自为之。”
那药膏效果奇佳,才未用多长时间,便已聚拢好伤口,在许牧背上结了一道长痂。
许牧不顾背上的微痛,想要坐直身体。
“师父,你路上保重。请恕弟子还有家事未完,不能随你上山。”
陈水玄慈爱地看着许牧,按着他的肩膀,让他继续恢复休息。
“不跟我一起正好,反正道爷也没有准备带你同去!”
嗖!
话音未落,一道神虹从船上升起,带着陈水玄疾飞而去。
只不过,令趴在船舱内的许牧所看不到的是,陈水玄飞去的方向并不是乾元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