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将雅黛儿放在何处?”以她的骄傲不会允许他别有所爱。
顿了一下,莫提亚语意深奥的道:“女人的事交给女人处理。”
眼底的深意久久不散,他不必操心这个问题,蔷薇的本事连男人都害怕,何况是出身温室、不曾经历风雨的无刺花朵。
相识十多年,他从来不晓得她还有多少尚未发挥的实力,光是带领的飞车军团就不下百名,个个马首是瞻不生异心,死不足惜的忠心世间少见,只是他不知后来为何会解散。
“别打哑谜让人听得一头雾水,当初你并未拒绝这门婚事。”而且配合地完成订婚仪式,即使面无表情。
“不拒绝不等于同意,以后你会明白我的用意。”轻诺寡信的人不是他。
精厉的瞳心藏著深远谋略,那是一处鲜少人探勘过的幽谷秘地,隐居著他的深思熟虑和背叛的城府,深到无从挖掘,幽暗深沉。
没人知道他恨著自己的父亲,用著毁灭的心态顺从他,若非母亲尚在人世,否则他会亲手杀了他。
一个将儿子视为争权工具的父亲不值得尊重,他将会亲眼看见王国的殒没,痛失昔日的光环,感受他曾受过的痛苦。
他几乎毁了他的人生。
“你说得未免太笼统了,好像我了解的不是你,而是另一个肖似你的人。”仿佛沉睡的狮子刚要苏醒。
爆发的力量无法测量。
莫提亚笑得很沉,眼中透著冷意。“也许你所认识的我不是我,我把真实的自己藏起来。”
“你……你别笑了,让人看得心里好毛,你不是你还能是谁?”为什么他会感到害怕,似乎看见巨大的阴影朝他靠近。
“欧康纳,记住这句话,我需要的是朋友而非敌人。”他不喜欢折断鹰的双翅。
“你……”他交付真诚的朋友居然用如此陌生的眼神逼他作出选择。
一个对他有提拔、知遇之恩:一个曾经救过他,是他过命的好朋友,不管选择哪一边都是一种背叛,尤其他们还是一对骨肉至亲的父子。
夹在其中两相为难的欧康纳无所适从,神色无奈地欲言又止,想不透为何一踏上台湾的土地,原本个性冷傲的好友会变得深沉,似藏著不为人知的另一面。
但是他没细究诡异现象的时间,办公室的门突然被人一脚踹开,后弹的门板撞到门后的大花瓶,鏮锵一声,墙上的风景画……
掉了。
“姓莫的阴谋家,这纸调动令是什么意思?你见不得我比你清闲、自在,存心找我麻烦是不是?!我看起来像是声音娇嗲、脾气温和的看门犬吗?”
怒气冲冲的蓝凯月不经通报便闯进总裁办公室拍桌子大吼大叫,盛气凌人的姿态好像一朵带刺的蔷薇,没事的人滚远些,免得被她的利剠刺得遍体鳞伤。
她甩门的力道可说是惊天动地,原本摇摇欲坠的花瓶禁不起她最后一击,无预警地结束花样年华的岁月,享年三百六十七。
当然她不会在意一只花瓶的死活,砸不到她的碎片与她无关,而只有笨蛋才会将贵重物品摆在危险地区,注定了它已知的下场。
所以她没有愧疚感,如入无人之境般的嚣张,发臭的表情含著愤怒,恨不得生饮某人的血。
白纸黑宇她看得很清楚,一个字一个字分开看不难理解,好歹她混了五年夜大不算文盲,懂得的生字多到用不著查字典。
可是合在一起就成了浆糊,她从头到尾看了七遍,还不信邪的请莉儿“翻译”,她怜悯的眼光让人不得不相信那四个宇的存在。
一不偷人、二下偷马桶,她安分守己的待在总务科当工蚁是谁眼红了,非要打散她安逸的虫虫生活,将她拖上兵荒马乱的军事重地当炮兵。
二十一层楼耶!万一停电了不就凄惨,一层二十七个阶梯,爬到顶层刚好五百四十阶,就算不累死也会腿软。
如果再遇上全台大地震根本是死无全尸,连逃都不必直接说阿门,然后天国真的近了:
不过这些天灾人祸都不是重点,她要算帐的是眼前这个一脸不解的家伙,这枚丢了就跑的大炸弹肯定是他所为,他还好意思用询问的眼神问她发生什么事。
“阴谋家?!”说得真贴切。
欧康纳心有戚戚焉的低喃。
“说,你到底有什么阴谋,我不相信上千名员工的企业找不出人才,你要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我保证你未来的日子会过得非常痛苦,有如身陷水深火热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