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小子嘴就跟抹了蜜似的,听起来怪让人舒心的。”
笙歌轻轻拍了拍范进的肩膀,这纤瘦虚弱的体,真担心考着考着突然晕倒啊。
不过,晕倒就晕倒吧。
这次考不上,下次考上,说好了父子俩一起考的,范进哪能抛下她。
范进低垂着头,嘴角抽搐,岳父这句话听了真是让人觉得别扭啊。
年轻时,他意气风发也曾随着同窗好友造访过花街柳巷,喝酒听曲儿顺带在风一度。
岳父方才的话,真是像极了青楼中恩客对女子所说。
还有那称呼,他真是不想多做纠结了。
想想今天岳父换了几种称呼,小年轻,小子……
被一个比他大不了几岁的人喊,还真是有些难为啊。
笙歌自是不知道他的便宜女婿思维发散到了花街柳巷,顺带回味了一把青年少。
“别送了,好好复习。”
笙歌摆摆手,抱着范进的书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范进看着那道影,总觉得有些奇怪。
“夫君,你怎么就把书给我爹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爹那暴躁的子,指不定三两天就给你烧火了。”
范进神色平静的安抚着自家妻子,以前他觉得岳父和妻子都是蠢的,一个是暴躁没脑子,一个是温顺死脑筋,没想到今一见他竟看不透岳父了。
难道真如岳父所说,士别三定当刮目相看吗?
岳父改变,也不知是好是坏。
他也许该相信妻子所说,过不了几,岳父就原形毕露了。
看书进学科举,可是一件极需耐心的事。
“夫君,你说爹怎么越来越小气了,自家又是穿新衣换新鞋的,怎么就舍不得多给我们一些呢。”
范进依旧淡然的听着妻子絮絮叨叨,漫不经心的安抚着。
他倒不觉得收拾干净,衣着整洁有什么错。
最起码今天刮了胡子换上新衣上没有异味和腥味的岳父看起来没那么糟心了。
如果有钱,他也想每天穿新衣。
“夫君,你说我要不要抽空回娘家一趟?”
范进看着依旧在谋算着如何从胡屠夫手中多那些银钱的妻子,心中默默叹了口气。
妻子这样,他都不知道是该夸她一心向他,还是该说她一声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