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从衍,你叫我好找!”
自从得知她进宫后,褚汀回在家里生了好几天的闷气。
可她去的是皇宫,皇宫!还是太子身边,不是他能随便来的地方。
不能硬闯进来找她,他就只能眼巴巴数着日子,等她什么时候能出宫或者自己什么时候能光明正大地进来。
后来宫里就发请帖,说了逐鹿会的事。
他盼着日子能进宫,没成想,就这几天的功夫,他还没准备好逐鹿会该穿的衣裳,反手先招来他爹的一顿毒打。
起因是他爹不知为何,居然知道了他曾一时兴起翻过怀王府容华郡主闺房的事。
这等事,是能随随便便叫人知道的吗?
褚汀回遭了他爹好一顿打骂,又被关在房中面壁思过。面壁思过之时,他仔细分析了有可能将这事捅到他爹那里的人,最后得出了真相。
程从衍,必定是程从衍将此事捅到的他爹面前!
毕竟他只告诉过她一人,这个杀千刀的……
他高大魁梧的身形拦在程渺渺面前,如围墙一般拦住她的去路。
“你这是做什么?”程渺渺差点没反应过来他是谁,想起来之后也不想跟他多纠缠,她得去忙萧定琅的事,没功夫跟他扯皮。
褚汀回好不容易寻到的机会,如何能轻易地放她走,誓不罢休堵在她身前,一副要吵架的架势:“你给爷好好说说,怀王郡主的事是怎么泄露出去的!”
嗯?什么怀王郡主的事?
程渺渺花了两息时间回想起这人是谁,又花三息想起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她张张眼皮,“你做采花贼的事情被人发现了?”
褚汀回一听可不得了,四下环顾有无偷听的人:“你,你休要胡说!”
“胡说?”程渺渺抱臂胸前,“我是不是胡说,你自己不是最清楚了吗?今日逐鹿会这么多人,你将我在此地拦住,是想要我替你将此事告知天下?”
褚汀回有些急了:“什么告知天下!程从衍你在胡说什么!”
“我在说什么衙内你不清楚?”程渺渺遗憾地摇摇头,“可惜我现在没功夫帮你解释清楚,那就这样吧,我去找个人来将事情告诉她,再叫她将事情解释给你听,可以吧?”
“可以什么可以!”褚汀回真被逼急了,也是直接拿着手指头警告人的,“程从衍,我警告你,你不许在这里跟我乱来,将事情告诉我爹也就算了,如果你再敢将事情泄露出去给更多的人,爷爷我保证让你出宫后吃不了兜着走。”
可以,这人在她面前的自称已经从爷到爷爷了。
程渺渺忍住想翻白眼的冲动,表示并没有被他吓到:“君子动口不动手,不过你若是真的想动粗,我也不介意跟你在大理寺衙门前打一架。”
挑衅,绝对的挑衅。
褚汀回这人不能刺激,越刺激他越来劲,程渺渺已经激起了他强烈的好胜心,他两手叉腰,抖着金色的披风,煞有其事,威风凛凛道:“你不过东宫小小伴读,仗着我爹的喜爱就敢在大理寺胡作非为,你等着,等我今年武举功成名就,我爹以我为荣,哪里还稀罕你的臭酸诗半分!”
“那便请褚衙内功成名就了,再回来同我这个小小伴读说话吧,毕竟即便是月银再少,我也算是东宫臣子,拿朝廷的俸禄,如今同你,的确不太一样。”
“你丫还上瘾了!”
程渺渺看也没看他一眼,说完话,便径自掠过他要走,又被他生生拎着细胳膊拽了回来。
“等等,你还答应过我,带我去见卢九枝!”褚汀回强行压下心中熊熊怒火,与她好好说话。
今日找麻烦其实都是次要的,这句话才是最关键的。
程渺渺听了他的话,下意识四周环顾。
“别找了,她今日根本就没有来。”褚衙内的脸上不乏失望。
程渺渺顺势而为,“你看,她为了躲着你,居然连这种皇家的大场合都不来,你还搞不懂她的心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