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张霖、钱有德均摇头道‘不知’。完了张霖不知道想到什么又神神秘秘添了一句,“可能是来跟我们夫子讨教经验。”
&esp;&esp;“讨教经验?”
&esp;&esp;张霖:“是啊,你们想想,我们夫子这私塾办了才几年,就考中多少秀才了?”夫子自己的两个儿子,再加上徐舟师兄他们,反正就他知道的,就至少四五个了。
&esp;&esp;这么多秀才,在大书院里可能不算什么,可在他们青山镇这么个小地方,绝对算得上顶顶厉害了。没看杨秀才到现在还一个秀才都没教出来吗?
&esp;&esp;钱有福想想点头,这个理由好像也说得通。就是不知道,两位夫子要怎么讨教。
&esp;&esp;另一边,袁夫子也在思索这个问题。
&esp;&esp;他原以为杨秀才是想问他,他平时是怎么教学生的,没想到,杨秀才开口却提出另外一个思路——他想仿照赵大人,每两个月在两家私塾之间办一次交流活动。
&esp;&esp;“届时我们也在两间私塾间办一次小比,如此,我们也能知道两边孩子所学优劣所在。而后由我们两一起来给这些孩子上课,我知道五经之中,袁兄更擅长春秋,在下不才,刚好更偏好书、礼,如此我们也算是取长补短,让学生能博采众长,袁兄以为呢?”
&esp;&esp;袁夫子思量一番,捋着胡子点头,“倒也不失为一个好想法。只是,如果只有我们两家私塾这么点孩子,只有你我二人,恐怕成果有限。”
&esp;&esp;“袁兄的意思是要拉上镇上其他童生的私塾?恕我直言,那些私塾多以教导蒙童为主”就算拉来,恐怕对彼此也没什么裨益。
&esp;&esp;袁夫子笑着摇头,他想说的并非那些童生办的私塾,就像杨秀才说的,那些私塾多以教导蒙童为主,在科举这
&esp;&esp;条路上涉及并不多,甚至几乎没有,没必要把他们牵涉进来,他想说的是跟他们青山镇离得非常近,同样隶属于青阳县的另外一个镇——北山镇。
&esp;&esp;“今年院试,北山镇也中了一个秀才。而且我记得之前我们去县城参加交流活动,北山镇那边的张秀才私塾里颇有几个不错的孩子。”如果自家这边的学生,能多跟那几个孩子交流交流,说不定能有所长进。
&esp;&esp;懂了,杨秀才点头,“那这次旬假,就有劳袁兄,跟我一起去一趟北山镇拜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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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袁夫子,杨秀才拜访张秀才这一趟,很成功,张秀才几乎是杨秀才刚提出这个想法就同意了。
&esp;&esp;只是消息传到钱有福耳朵里已经是旬假之后,钱有福回到私塾的时候了。
&esp;&esp;“阿德、阿福,你们这带的啥?还背个这么大的筐?”
&esp;&esp;钱有福:“背的寒瓜,之前不是跟你们说了吗?我家今年种了寒瓜,正好我们这次回去,寒瓜也能吃了,我爷他们就让带了些来。我跟哥带了几个过来给夫子还有你们尝尝。”
&esp;&esp;“寒瓜?”
&esp;&esp;张霖等人闻言眼前一亮,都不用钱有福,钱有德开口,直接就有前些年吃过钱有福家寒瓜的上前懂事的接过筐帮忙抬进了教室里。
&esp;&esp;其他人见了,也都凑上来问,不多时,钱有福、钱有德带了一筐寒瓜来私塾的消息就在甲乙丙丁四个班传开了。
&esp;&esp;就连小袁夫子过来查晨读的时候,知道都凑过来看了眼,还特意交代钱有福,回头给他留个最甜的。
&esp;&esp;“这次带的多,可以给夫子留两个。我爷特意挑的,保证甜。”
&esp;&esp;小袁夫子笑着点头,然后便把袁夫子跟杨秀才、张秀才达成一致,接下来几个私塾之间每两个月会相互交流一次的事情给钱有福他们说了。“交流的形式跟之前在县学的交流形式一样。”
&esp;&esp;“啊?那岂不是说以后我们每两个月就要几个私塾之间小比一次?夫子,这个小比不是每个人都要参加吧?”
&esp;&esp;要是每次都要参加,然后每次在几个私塾之间都倒数,那岂不是丢死个人?
&esp;&esp;小袁夫子笑着摇头,“会具体分蒙学、四书、五经背诵、默写、章句理解、算学、诗词、书画等等,你们不用所有的都参加,但是每个人至少参加两到三项。可以挑你们自己擅长的来,如果你们自己擅长的还比不过其他人……”小袁夫子意有所指的目光在所有人脸上划过。
&esp;&esp;立时班里便响起了悲戚的嚎叫声。“啊?不要啊?!”会死人的。他们哪一项都不行啊。
&esp;&esp;班里大半人哭丧脸。
&esp;&esp;钱有福旁边坐着的几个,包括跟他一起升到丙班的王杰都是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esp;&esp;钱有福好笑,“你们至于吗?”不就一场小比吗?又不是所有的都要参加,挑几样自己最擅长的不就好了。
&esp;&esp;王杰忧郁的看了钱有福一眼,“你不懂。”钱有福年纪还小,就算什么都拿不出手,也不会有人说什么,更何况钱有福还有一项其他人都比不了的,那就是算学,所以根本没啥可担心的。
&esp;&esp;可他们不一样啊,他们没啥特别擅长的,这么去比,只会被人远远的甩在后面。
&esp;&esp;“哎,这次真的要丢人丢北山镇去了。”王杰幽幽叹气。
&esp;&esp;周围人纷纷附和点头。
&esp;&esp;钱有福纠结正想着怎么开口安慰两句,结果还不等钱有福开口,这些人便又变脸朝钱有福道,“阿福,咱们吃寒瓜吧,现在唯有脆甜的寒瓜才能抚慰我被伤到的心肝。”
&esp;&esp;钱有德扶额。
&esp;&esp;张霖发出‘鹅,鹅’怪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