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姣一脸的纳闷,这人改吃素了不成?
陆池将她的衣服拿过来一件件给她穿好,又不知从哪里拿出一件男式棉袍,将里面的湿衣服脱了,换了干的,这才又拉着她的手走出屋子。
黄姣莫明其妙地看着他,两年未见,难道他在跟她不好意思?可刚才在温泉池子里的时候手可一点没吃亏,该摸的地方哪里也没落下。这会儿又装的什么柳下惠?
陆池没理会她的千百心思,轻轻地和她说着话:,“我如今掌兵十万,过得几年,侯府的爵位也不会旁落,皇后乃是我的亲姨母,太子与我感情亲厚,将来一旦太子登基,我的前程更是不必说了。自古皇帝最怕专权,我又属于皇后娘家一派,皇上若是要给太子留下一片安稳江山,必是不容外戚坐大。”
“我无论娶哪家小姐,只怕皇上都要疑上一疑,我若求娶了你,你家什么靠山都没有,你爹又只是一个小县城的教书先生,皇上心里只怕是千百个愿意的。”
“我娘早逝,我爹对我并不亲厚,继母为人心肠狠毒,若是娶别家的小姐,只怕她还要阻挠一番,但若是知道我娶的是你,只怕她要拍着巴掌叫好。”
“所以你也不必怕我辜负你,只管在家该玩玩,该吃吃,就等我来娶你就是了。”
“我走之前未能应你,不过是怕事有万一,谁知你竟为了这个诈死,我若再不与你说个清楚明白,还不知你要翻出什么蛾子来。”
黄姣讪然一笑,耍赖道:“谁叫你不说清楚呢,我若再去为奴为妾,那可真是白白重活了一回了。”
转眼小山包就翻了过去,前面已经隐隐有了灯光。陆池将她拦腰抱起,几个纵跳就从墙边跳回了她住的小院。院内一片寂静,黄姣猜到可能下人都被武林高手点了睡穴了,她紧了紧搂在陆池脖颈上的手,头埋进他的怀里。
陆池将人抱进屋,亲手给她将衣服脱了,到底有些舍不得,又抓着黄姣腻歪了半天才放过了她,临走时左右叮嘱道:“我既已回来了,你就再莫耍花样。过些日子我找人送你回家。”
黄姣听后心花怒放,忙道:“我不用你送我,这里离家也不远,我收拾收拾,正好回去赶着过年。”
陆池一听就阴了脸,“待年后再回。”
走到门口又回头瞪着眼说道:“我这就找人看着你,但凡敢走出一步,小心我敲折你的腿。”
黄姣瘪瘪嘴,不舍得放她走就直说好了,做这么凶巴巴的样子吓唬谁?她一个翻身将被子蒙到头上,在被子里撅出个团来。
陆池看她那样儿,又心软了,只好走回来坐在床边哄她,“我好容易有几日休沐,难道你不想到周围去转转?京内有一个坊市,货品应有尽有。正好要过年了,咱们也买些东西热闹热闹。”
看被子里的一团仍旧不动,陆池又轻拍着那团道:“尤其是里面有一家神仙醉,一日只做一桌菜,吃过的就没有说不好的。你不是喜欢做菜吗?去了还能和那家的厨子交流交流经验。”
黄姣在被子里拱了拱,将被子往下蹬了点儿。陆池的手顺势把她的头扒拉出来,凑上去亲了亲,笑道:“总要等有了消息,你才好回家备嫁不是?还有你离家这么久,也得有个说得过去的理由才是。”
黄姣掀开被子坐了起来,道:“这个我早就想好了。”一抬眼,看见陆池眼神冷了冷,就知道他又生气她诈死之事,只好放软了声音,道:“我本也没打算一辈子不回去的,我这也叫未雨绸缪。”
陆池不由地叹了口气。本想要回军营,这会儿倒又不想走了,将身上的衣袍脱了,挤进被子里。
黄姣倒也没扭捏,反正两人早就不清白,她也没必要矫情,在陆池翻身压上来时,主动伸出双臂将人搂住,身体已不由自主地迎向他。
陆池抓着她狠是一阵揉搓,最后喘着粗气放开了她,“我今日还要回军营,时候不早了,你早些睡。听说你与隔壁的刘家娘子交好,不如多上她家散散心。我明晚上再来找你。”
黄姣没吃到肉,倒是显得比陆池还心焦。搂住陆池不松手。心里却在暗暗地寻思:按常理来说,男人开萦后不可能素这么久没想法的。难道是这两年他有地方出货?这种事情不想还没什么,一想到了就再也刹不住。想得脸色都变了。
她这样活色生香的美人躺在这儿任他采撷,他怎会无动于衷呢?太不合理了。
事有反常即为妖。
黄姣抿抿唇,巴哒巴哒嘴,问他道:“你为何不要我?”
陆池被她问得愣了愣,随后反应过来,不由得埋在她胸前笑起来。黄姣被他笑得莫明其妙,推了推他道:“你笑什么?莫不是已经回过府里了?”
陆池忍着笑,看着黄姣一脸的醋容,凑到她耳边轻声道:“我想要留到洞房花烛夜。”
“不是已经。。。。。。”
陆池没再给她答疑,强起了身,只怕再留就真的走不成了。“你乖乖的,我明日一定来。”
外面似是有人说话,黄姣估计是陆池的亲随,虽没问清楚,心里多少还有些不舒服,但看陆池的样子就不像是心虚的。因此索性放松了心神,再不惦记,时间也确实是晚了,一翻身就睡了过去。
第二日一大早,阿紫就侯在门外。黄姣见到她,倒显得有些心虚。她这样诈死,受连累的也就是她了。阿紫一脸喜色地给她行礼,“奴婢有福又有机会来伺候小姐了。”
黄姣一脸歉意地道:“他没罚你罢?都是我的错,倒连累了你。”
“小姐说哪里话,即便是罚了也是奴婢该当的。爷大度,并不曾计较奴婢的罪过。奴婢听说小姐还活着,欢喜都来不及,怎会怪罪小姐?广福听说您在这里,都说要来给小姐请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