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言霸道,耍横说:“不准看我,周希云你闭眼睛,快点。”
周希云偏不,靠近蹭她鼻尖与脸。
乔言不解气掐这人一下,但没使上指甲来真的,只是用食指与拇指捏捻周希云手臂上的肉,没弄疼对方。
一楼电视机里的方言剧很有趣,诙谐幽默,通俗易懂,演的内容比较贴近生活。姥姥看得开心,徐子卿便多陪陪她,也不着急上楼休息。
老人家平常还是比较孤单,也不是天天都会出去找老友散心,很多时候都是一个人待在家里独自度过白天,只有晚上和周末才能跟徐子卿见见。姥爷去世后的日子总显得漫长难捱,少了许多乐趣,家里的氛围远不如从前热闹了,冷冷清清的。
徐子卿问姥姥:“妈,要不要喝茶,我给你泡。”
姥姥摆手,“喝咯夜里睡不戳,不要。”
徐子卿看看时间,“快十点半了。”
示意早些歇息,老人家的身体不适合熬夜。
姥姥小孩儿一样,大晚上了还不乐意休息。
“再看哈嘛,这个剧好安逸哟。”
徐子卿没办法,只能依着,又多看了二十分钟。
快关电视那时,周希云穿戴齐整地下来,见到徐女士她们还打招呼。徐子卿笑眯眯,客气问周希云要不要再坐会儿,待对方婉拒后又让明天再来,丝毫没看出哪里不对劲。
周希云那样子正正经经,与平时没多大差别。
等十一点关大门上楼后,二楼乔言的房间还是关门熄灯状,俨然已经休息的架势。
徐子卿把姥姥送进房间,以为女儿已经歇下了,便轻手轻脚走开,几步路转进另一边的卧室,不打扰乔言。
而此时的屋子中,乔言冬眠似的裹被窝里,只露出一个顶着乱糟糟头发的脑袋瓜子。她安静听着外面的动向,确定亲妈回去了才松懈些,翻身仰躺外床上舒舒气儿,伸出光溜的胳膊摸手机,暗搓搓调早起的闹钟。
床上的余温经久不散,残留着另一个人存在过的痕迹。
调好闹钟,乔言倏地钻回被子底下,打算借此闷死没骨气的自己。
她如今真是一点原则都没有了,坚守不住自我。她悄悄鄙夷自己,却忍不住脸上发烫,控制不了那些身体上的反应。
又值农历中旬的夜晚了,天上的月亮圆白饱满,成了漂亮的玉盘,四周的云层堆叠,不久就将它吃进去,囫囵一口吞掉小半。
乔言软趴趴倒在那儿,拱拱被子,隆起一小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