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瓜肉冰凉凉,汁水多,确实很甜。
周希云抬手抹了下嘴边,再从床头柜上扯一张纸擦了擦,像是沾上了什么东西。她耳根子都热热的,犹如被火烧过,连带着胸口里面都砰砰跳了两下。
侧目看向桌子那里,周希云忍不住瞅瞅乔言的背影,担心会被撞见这一幕。
乔言没转过身来,之后没再喂她吃西瓜,全程都抓着手机使劲点,也不晓得跟谁聊得这么起劲。
周希云没了学习的心情,学不进去,即使整个下午都在盯着电脑屏幕,可后半天时间压根集中不了注意力,心神都是晃的。
年少时没经历过类似的情况,搞不清楚那是怎么了,亦没往那方面想,周希云只觉这是房间里多了个人的缘故,认为是乔言不老实坐着,时不时就走来走去乱荡悠,搞得她无形之中被影响了。
按照往常的惯例,要是乔言哪儿没做对,周希云一向是要提出来的,不会憋着畩澕不讲,可那次她没多话,莫名其妙就不想讲。
乔言黄昏时候走了,回对面了。
周希云坐在床上一直不下去,到周慧文上来喊人了才肯抛下电脑。
那晚关了灯躺下,窗户没关,屋外的月亮洁白无瑕,如水的月华斜斜照在被子上,周希云失眠到半夜都没睡着,身体上很累,可脑子里乱糟糟,毫无困意,怎么都平息不下来。
高考过后的假期很长,将近三个月的放假比高中三年里加起来都多。
有的问题周希云不直白讲明,乔言就不会太自觉,还是老样子,随心而为之,照旧往这里跑,进门就挨上来。
少女没防备心,大大咧咧又单纯,脑子里就没那回事儿,不管是靠着周希云的肩膀,还是与之背靠背,乔言都理所应当,不觉得哪儿做得不对。
甚至于有两次,乔言径直一翻身就趴上来,用身子压上周希云的腿。
感受到忽如而来的柔软,周希云登时僵硬如石头,手下的动作立即停住。
乔言却没所谓,不仅压着,一会儿还向另一边过去些,抻长脖子和手臂去够着床头柜上的水杯,艰难端起来喝一口,再朝周希云面前送送,使唤道:“帮我放回去,谢了。”
周希云接下杯子,举动都不大利索了,但表面上还是维持住了平静的样子,稳定将杯子搁回原位。
乔言喝完水才退开了,直挺挺仰躺着,无聊了就曲起一条腿支着,闲得慌跷二郎腿玩。
白花花的双腿在那里晃悠,这人的短裤都往上缩了一截,上衣也往上爬了爬,露出底下盈盈一握的腰肢……
周希云又知趣转开不看,只轻声道:“别抖腿。”
乔言不承认,开口就辩解:“谁抖腿了,我动都没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