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们都下去了,季妄言便?往床上爬,将烟楣吓了一跳,烟楣有些惊恼的踢他,问:“干嘛!你不准上来。”
“不是要骑孤吗?”季妄言爬在床上,道:“上来。”
烟楣没有真的想骑他,只是要作一作而?已,但季妄言来都来了,她不骑上去显得她临阵退缩似的,烟楣便?咬着牙爬上去了。
季妄言的背好热。
夏日本?就衣衫薄,烟楣一骑在他背上,都能感受到季妄言强健的体?魄和紧绷的肌肉。
一点不太斯文的记忆窜上了脑海,让烟楣微微有些羞臊。
季妄言这个?狗东西,虽然性子不怎么?样,但这幅身板是真的好。
而?这时,季妄言真的开始在床上爬。
他背宽腰窄,骑起来挺舒服,但奈何骑人身子不稳,季妄言爬起来的时候,烟楣便?不由自主?的往下倒,从季妄言的身上倒到了床榻上。
她倒下时,季妄言一个?转身,用怀抱接住她,俩人往床榻间一滚,被褥翻滚间,季妄言贴着烟楣的脸,埋在她脖颈间急促的呼吸,在烟楣打他肩膀的时候,才声线嘶哑的开口:“好楣儿,嫁给孤好不好?孤每日都陪你,只与你在一起。”
烟楣被他拥着,男人滚热的身躯贴着她,让她有些意乱情迷,季妄言的话?她信,又不敢信,上辈子死的太惨,她会害怕。
季妄言喜爱她,她知道,她这些时日都骑在季妄言脑袋上了,现在外?人都怀疑她给季妄言下蛊了。
可是她还是害怕。
娇艳的小姑娘一张脸都渐渐白下去了,季妄言抬起头?看她的时候,就看见烟楣眼?里含着泪看他,唇瓣怯懦的颤了两下,从唇缝里挤出了一句:“我害怕。”
季妄言心口一疼。
他不再言语,而?是低下头?,将烟楣摁在他的脖颈间。
烟楣伏在他脖颈间,也不言语,但眼?泪一直往下流,季妄言也不说?话?,他只抱着她。
季妄言是何其聪明的人?他与烟楣日夜相处,烟楣的每一个?细小表情他都能揣摩到,烟楣是个?软乎乎,没脾气的猫儿,贪嘴好吃,喜欢享受,喜欢被人追捧,仰慕出色的男子,若烟楣当真没有记忆,恐怕早就陷在季妄言的蜜罐里了。
她有记忆,她都记得,只是装着不记得。
他的楣儿,若是什么?都不记得,便?只是一个?开开心心,快快乐乐的小狸奴,但要是什么?都记得,那该有多疼?
她只能不承认,假装自己不记得,不再去触碰那些疼。
季妄言心口一阵钝痛。
他的楣儿,他该怎么?偿还才好?他想把自己的骨血割下来,塞给狸奴吃。
季妄言把她抱得更紧,然后低头?吻烟楣的额头?,把烟楣脸上的泪珠都吻掉,含着她的唇舌道:“别怕,好楣儿,孤都听你的话?,上辈子,孤是为?了皇位才丢了你,这辈子,孤把皇位给你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