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羽觉着不对劲,又起了身,“你见过世子?”
褚君翼点点头和盘托出,奚羽气得推到他,一下跨坐在他腰身上,双手揪着他的衣领,“好你个褚君翼!瞒了我这么久,害我担惊受怕!”
褚君翼拍拍他的屁股,“你不也是计划好了一切,也不肯跟我说,让我发疯发那么久。”
“哈哈,你还知道你在发疯啊!那几日,你真的就像只小疯狗!这么说,今日与我拜祖宗天地的,都是你?”
褚君翼点点头,奚羽趴在他身上搂着他,“还好是你。”
“哼哼,当然得是我,可以翻热浪了吗?快想死我了。”
奚羽摸摸他的脸,“等等,我还给你备了喜服,是你的尺寸,你要换上吗?”
“你给我备的?早就想好与我成亲了?无妨,第二轮再换。”
“嗯?”奚羽一愣,眼睛都红了。
转眼间,奚羽就被扒了个光,但他也不甘示弱,坐在褚君翼身上开始脱他衣裳,脱着脱着他衣裳里装着的东西掉落出来。
奚羽翻看着,“这都是什么啊?”
“呀,差点忘了,来,这个给你涂上。”
奚羽看着那小瓷罐,面上一囧,“我不要不要,我不涂,弄得我像疯了似的。”
褚君翼扑哧一笑,打开瓷罐,奚羽躲了躲,一看竟是红色的,闻一闻是香的,“胭脂?”
褚君翼点点头,奚羽还是抗拒道,“我不是女子,涂什么胭脂!”
褚君翼坐身子,食指沾了些胭脂,一点按在了奚羽额间,“这是我们家乡成亲的风俗。”
在东苍,成婚时,女子额间做花钿,若是男子间,便在额间坠一枚红点。
只点在额间,奚羽倒是勉强能接受,小时候在淮水,外婆带他到庙会扮童子时,也点过。
奚羽将他外衣里衣都褪去,然后面色一变,褚君翼里面竟然穿了件鸳鸯肚兜,“这,这也是你家乡风俗?褚君翼,你也,也太……”
那个“骚”字奚羽说不出口,褚君翼倒是大方,“喜欢吗?”
奚羽只能皱眉点点头,“不过这也小了点吧?”
褚君翼拉过他右手,在小指上绑了条红绳,另一端绑在了自己左手小指上,红绳中间挂了枚小铃铛。
好在红绳够长,奚羽瞧着新奇,晃了晃红绳,“这都什么稀奇古怪的风俗啊?你家乡在哪里呀?”
“沛沛,我不是北玄人。”
奚羽愣了一瞬又点点头,“嗯,猜到了。”
这下轮到褚君翼惊讶了,既然他已经猜到,还能如此把身心交给自己,当真难得。
“还愿意娶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