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里冷,几日都是围在房间里面,桌子下边放了一个火盆吃饭。
秦芝芝让守在门口的护卫去周围的几户人家蹭蹭饭,晚上顺便找个睡觉的地方,毕竟大过年了,不用一直在冷风里面吹着。
护卫刚开始不同意,秦芝芝好歹劝了好久,才决定门口至少守两个人,每过一个时辰换一次班。
秦芝芝在凳子上坐下,徐佳才得以问出那个盒子里面是什么东西,秦芝芝揉了揉她的脑袋,“是糖果。”
过年也不知道带些什么,银子徐家可能不收,给小孩子带一点糖果,是最容易让人接纳的。
晚上,秦芝芝决定在这里歇上一晚,想要弄清楚为什么徐家会欠债这么多的原因。
徐子阳养成这样不爱说话的寡淡的性子,定然跟这些过往也脱不了干系。
晚上,秦芝芝坐在床上,将自己裹在棉被里。
秦芝芝看得出来,这棉被还是她走的时候的样子,这些日子,哪怕她不在,徐子阳都是在小榻上面睡的,当真是正人君子一枚。
上床前她将发髻拆了,发丝顺着垂落在身前,秦芝芝随意把玩着两根,看着不远处走到书桌前,打算熄灯的徐子阳。
徐子阳身段着实是好,烛光在他身后拉出来的影子,都是修长好看的。
秦芝芝在他熄灯前,喊住了他,“徐子阳,别忙着熄灯,我能问你一件事吗?”
徐子阳的动作挺住,侧过脸的时候,光影在上面忽凉忽暗,“你问吧。”
秦芝芝以手撑脸,随意套上去不太趁手的银子向下垂落,堪堪卡在纤细的小臂上,衬得小臂白皙柔软。
“为何徐家会负债累累?”
徐子阳刚挪过来的视线,碰触到秦芝芝露出来的手臂,又不动神色地挪开,“子阳十四岁那年,父亲病重,为治病借了不少银子。”
秦芝芝点头,原是如此,治病这件事情确实是费钱。
“可是你的才识很高,在临台镇也是小有名气,为何只靠抄书挣钱,若是为别人攥写文章,怕是很快就能补上这笔银子。”
说完,秦芝芝补了一句,“我问话直言了当了些,你若是不愿回答,倒也不必回我。”
徐子阳倒是很坦然,提起这些过往,眉头都没有动一下,“父亲不允。”
秦芝芝想过一些原因,但没想到竟然这样的简单直接,不由得愣了一下。
徐父背负家族的希望,但是多年没有通过乡试,这份压力和希望也就落在了徐子阳身上,本以为这些已经足够让人窒息了,可是徐父因为这一份压力和期望,竟然把书生的清高也都尽数灌在徐子阳的身上。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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