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天一直把文妈妈和文绿竹送到招待所门口,虽然早有准备,但亲眼看见还是觉得环境太过差了。他有些担心,但还是没说什么,下车帮文妈妈和文绿竹拉开车门。
今日他母亲已经表现过一场了,如果他再说什么,未免有看轻人的意思。而且这里看着环境不好,但安全性应该还是可以的。
何况从文绿竹和文妈妈的衣着上推断,家境是不怎么好的,要让她们去住好的酒店,那就是强迫人家消费了。
文妈妈看向谭天,笑着说道,“这里环境不好,我们就不请你上去坐了。谢谢你今晚请我们吃饭,也谢谢你送我们回来。”
文绿竹也在旁边道谢,“谢谢谭哥——”她原来也是叫谭先生的,但经过谭天再三要求,还是改成了谭哥。
谭天将手中的两个小袋子递给文绿竹和文妈妈,“你们太客气了,今日生的事,倒是我对不住你们。这是一份小礼物,当做赔礼的,希望你们收下。”
文绿竹和文妈妈连连摇手,说不能收。已经吃了人家一顿饭,如果再接受人家的礼物,那成什么样子了?
“今日的事,我真的很抱歉,如果你们不收下,我回去还要睡不着觉呢。”谭天很是坚持。
最后文妈妈和文绿竹只好将礼物收下,口中一个劲儿地说着感谢的话。
谭天又从怀里掏出一张名片,双手递给文妈妈,“这是我的名片,伯母和绿竹如果有事,一定要记得联系我。多大势力没有,但帮些小忙还是可以的。”
文妈妈只得接过来,又表示了感谢,然后和文绿竹站在原地目送谭天开车离开。
谭天的车消失在视线里之后,文妈妈感叹,“这孩子待人接物真好,以后肯定能有大作为。”
文绿竹点点头,能开得起车的,家境不错。加上这样的心胸和手段,绝非池中物。
两人才进招待所的门口,就被店主拉住了,她一脸热切,“你们还有开私家车的朋友啊?怎么还来我们这种地方住店?”
“不过是认识的人,人家好心送我们回来,跟我们没有太大的关系。”文妈妈回答。
店主眼珠子一转,又说起今日大通铺生的事,“因为数额太小,警|察查了一会没查出什么就走了,也不立案。后来两个人打了起来,连衣服也撕了,闹得简直不成样子。”
文绿竹吃了一惊,竟然还撕衣服,这样的人太可怕了,“她们还住在这里吗?”
“你放心,我跟她们说了,要再闹,我就不给她们住了。”想想那两个女人的性子,她也不敢把话说绝了,又补充一句,“就算闹起来,也闹不到你们那里去的,你放一百个心。”
说完了,又说起下午生的事,“你知道那钱从哪里找回来的?就在那个高个女人的内裤里头,哎哟,不过五十块,拼到这个份上去……啧啧……”
文绿竹和文妈妈都大惊失色,这是说两个女人打起来,撕衣服,连内裤也撕了吗?
看到文绿竹和文妈妈变了的脸色,店主摆摆手,“这不算什么,这只是打起来撕衣服,撕光了也只是在屋里,没人看得到。以前我见过更离谱的,专门将人拉到外面去撕,不知多少人来看热闹,脸都没了。”
文绿竹呆滞,她见识小,觉得室内打起来就了不得了,更不要说室外撕光衣服了。
“还有女人撕,男人去下黑手的……”店主滔滔不绝,一副你们都没见过大场面的样子。
文妈妈脸色有些不好,随口应付了店主几句,就拉着文绿竹上楼回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