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一只蛋糕,底座稳,裱花美,馥郁芬芳还带香,尝一口,味道甜美回甘。一处好不算好,处处好,那就是完美。
他或许学艺日短,高难度技巧比不上在座诸位,但他稳扎稳打,自信从容,举手投足甚有大师台风,考试从不是越难越好,能把寻常曲子吹到极致,已经百里挑一。很多人不知道,这还只是祝微星五个月的短期成果,却已能甩落五六年功底的学生。
一曲落,场内静默,在金明月和陈周的僵硬表情下,几秒后,有掌声轻响,来自场内几个他系的学生。
台下宣琅也微微点头,显对祝微星发挥满意。
祝微星遥遥看了眼后排观众席,极轻的勾了下嘴角,转头对姜来感谢。多亏对方愿意临时救场,四天时间赶出来的曲子,这个人情祝微星会记。
姜来无所谓,能帮忙他很开心,也惊讶祝微星的长笛吹得这样好。
“考完后是回家吗?我坐廷芝家的车走,可以送你啊?”姜来对他眨眨眼。
祝微星察觉他言下之意,他虽想找机会了解下贺廷芝,但还是急不得,何况,姜翼在。
祝微星摇头拒绝:“有人等我。”
姜来竟知道是谁:“那个和你天天一起锻炼的朋友?”
祝微星心情好,难得开了个玩笑:“是债主。”
等姜来离开,祝微星清理乐器后也打算换衣服走,回头见俩姑娘一脸焦急在台边探头探脑,。一个辛蔓蔓,一个陆小爱。
祝微星投去关心,就听辛蔓蔓着急:“小爱的钢伴来电说半小时前在赶来的路上摔了一跤,被送到了医院,脚好像骨折了。”
祝微星才被放鸽子,这边陆小爱钢伴又出事,不能不让人联想至金明月。但她一学生哪来那么大本事,左边算完右边布置。何况陆小爱和她钢伴关系很好,与对方视频完已确认是真伤了脚。
就是巧合,倒霉被他们几个全赶上。
陆小爱一脸愁容,宣琅好说话,今天考不了,择期再考也不是不行。但伴奏要真伤了腿,一两天肯定难恢复,具体得挪到何时?临时换人,人家不熟她曲上不了手,就算弹得也不会有人愿接,匆匆忙忙凑凑合合奏好了皆大欢喜,弹坏了影响成绩,伤人伤己。
两个女孩儿热锅蚂蚁一样在场内找了一圈无果,期间祝微星发现陆小爱频频看向自己欲言又止。
不用猜,祝微星就知她意思,周围敢接,能接,接了能保证搞定的应该只有姜来。陆小爱想找人帮忙,但知要求越界,难以开口,自我纠结。
姜来救祝微星一次场,祝微星已是过意不去,再让他找对方帮忙,的确为难人家。
但他和陆小爱同学一场,何况还有辛蔓蔓多次援手,祝微星不该见死不救。
一番游移思量,在陆小爱已打算硬着头皮找宣琅更换考试时间时,祝微星忽然说:“我有个提议,看你能不能接受。”
……
观众席上,祝微星下台良久,赖洋还有点呆。
管晓良拍他脸:“醒醒,呼噜快盖过人唢呐了。”
赖洋回神,惊叹:“我竟然觉得扫把星吹得挺好听,我是不是打开欣赏高雅音乐的细胞,需不需要也去买把什么拉拉?”
管晓良建议:“不如先考虑锯子?”
赖洋:“哎,后面为什么又无聊起来,这个笛子不是和扫把星的一样,怎么就没他好听,人也没他好看。”
察觉前排姜翼似侧了下头,管晓良说:“你看天上那灯,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