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九渊心里有种很奇怪的感觉。
这个男人很在乎他,为他不惜涉险。
而他,让人传话和送银钱就罢,还非得确认派出去的人是否把事情办妥。
他似乎很了解男人,知道男人没有他的消息会担心他,而事实也证明确实如此。
他在但心这个男人?!
顾九渊心情前所未有的微妙。
想到关衍忽然转变了的态度,不由微微皱眉。
教主神色晦暗不明,看得沈飞白四人心里七上八下的。
向来眼里只有练功的教主,忽然发现失忆的自己对一个人十分在乎,但恢复记忆的教主却失去了那份在乎的心情……
这种感觉应当是不太美妙的。
顾九渊手指轻敲,淡声问:“他人呢?”
沈飞白:“呃,关衍公子说要回家收割稻谷,正和我辞行。”
“既是本座的恩人,还千里迢迢来探望本座,哪有即来就走的道理?”顾九渊看向吴长老,眸中冷意稍退,“好生招待。”
这是要把人留下?四人相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惊诧。
吴长老对其他人眨眨眼,回头应下:“是!”
顾九渊下床,双手自然而然的背在身后。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四人,语带玩味的问:“本座这模样是怎么回事?”
柳长老感觉脖子有些凉,她深呼吸一口气,道:“您走火入魔后就变成这幅模样,属下猜测这是您修炼的功法所致。”
顾九渊听她说完,眼中若有所思。
几人像雕塑一样老老实实规规矩矩的跪在那,顾九渊不叫起都不敢动。这异与往日的举动,摆明心里有鬼,顾九渊挑眉:“还有什么是本座不知道的?”
四人身形一僵,极度心虚的冲同僚使眼色。
沈飞白哭丧着脸:呜呜呜,你们说吧!我害怕!
吴长老看向柳长老:教主是你的病人,还是柳长老你说吧!
易护法也看向柳长老。
柳长老杏眸一瞪:凭什么要我说!你们几个大男人欺负我一个弱质女流还有理了?要说你们说!
沈飞白:为什么王长老还没回来?
吴长老柳长老:对啊!老王人呢?老王怎么还没回来?!
顾九渊眯起眼,看着四个眼珠子都快瞪出眼眶的下属,心里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最后,他最为忠心的护法易城,抬头看着他,用一种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的悲壮语气说:“当时玲珑阁玉琉璃那女人给教主您下了情毒,致使您闭关突破途中走火入魔!眼下情毒已和真气融为一体,您情绪起伏过大易引起真气暴动,而只要真气一动,情毒就会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