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的杨大志擦了擦嘴角的血,表情阴森的说出了这三个字。
这一个星期以来,两人一直没有再说话,杨大志当时说的那句狠话,视乎只是一时的气话而已,因为楚林生并没有发现他有什么异常的行为。
见楚林生推门进来后,杨大志头也没回,继续对着那尊太上老君的塑像念念有词的嘟囔着,但嘴角却不自觉的挂出了一丝阴笑。
楚林生实在是太困,也懒得洗漱了,脱掉了衣裤,踩着阶梯,来到自己的床铺,准备好好的睡上一觉。
刚躺下,楚林生便觉得口渴难耐,忍了一会,依旧无法入睡,无奈之下,只好下床来到了自己的书桌前,拿起了水杯。
水杯中有水,楚林生也没多想,咕噜咕噜的将满满一杯的水喝下。
喝下水后,楚林生觉得有点不对劲了,因为这水的味儿有点奇怪,竟然有一种腥味儿。楚林生虽然记不清自己是什么时候灌满的这杯水,但他可以确定,这杯水肯定没有超过两天,是不会发霉的,可这股腥味儿又是哪来的呢?
楚林生看了一眼杨大志,杨大志依旧背对着自己,皱了皱眉,楚林生满脑袋问号的向阶梯走去,打算先睡一觉再说。
可就在楚林生的脚刚踩到第二个阶梯的时候,他却再也没有力气向上走去了,肚子中如同翻江倒海了一般,钻心的疼。
“杨大志,我的水被你动过……?”
现在的楚林生已经基本可以肯定,自己刚刚喝过的那杯水有问题,而这寝室除了自己以外,就只剩下了杨大志一个人。
“你有病吧?我没事动你的水干嘛?”
杨大志转过了身,强压制着心中的兴奋,表情却很不屑的反问道。
此刻的楚林生,已经无法站立下去,一屁股坐在了梯凳上,整张脸没有一丝的血色,苍白无比,而且他明显的能感觉到一股极凉的气息,在顺着他全身上下的每一处血管开始游荡,这股凉气让他感觉到了异常的冰冷,整个人就像坠入极地的千年冰雪里面一般,冻彻心脾。
楚林生想继续质问杨大志,但在此刻,他竟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了,双手死死的捂着自己的肚子,表情痛苦不已,冷汗不时的开始从他的额头掉落。
看着楚林生那痛苦的表情,刚刚还在心中窃喜的杨大志也慌乱了起来,的确,楚林生刚刚喝下的那杯水被他动过手脚,但他却没有胆子去害死楚林生,事实上,在杨大志的认知里,他向楚林生杯中投放的那东西,根本就是没有毒的。
在校外,杨大志有个圈子,就像每个城市中都会有一批同性恋者的圈子一样,杨大志的这个圈子是一些对宗教非常痴迷者的聚集地。
杨大志的这个圈子的教派是道教。
自从三个月前,杨大志从基督教跳槽到这个人数相对比较少的道教之后,他便结识了一位自称懂阴阳、可观天命的道士。
这位道士气度非凡,常年身着一套淡蓝色的长衫,整个人开起来就像羽化而登仙的世外高人一般。
六天前,这道士在见到杨大志的时候,就问杨大志最近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整个人看起来一副被心事困扰的样子。
当时正是杨大志被楚林生殴打完的第二天,杨大志嘴角的伤还没好呢,能没心事吗?
于是,杨大志便将自己的心事说了出来,最后强调说自己现在想杀人的心都有了。
那道士讪讪一笑,拍了拍杨大志的脑门,道:“杀人可不好,这样,我给你一件东西,这东西用沸水煮上十分钟便会融化,融化后无色无味,只要人喝下去,便会开始行霉运。”
杨大志当时两眼放光,追问道:“行霉运?”
“是的,我这东西就是传说中的太岁,是我从江浙一代游玩时意外发现的,太岁属于凶神,民间常说的‘犯太岁’就足以见其恐怖程度,这东西只要人吃下去,便会开始行霉运,无论是爱情运还是事业运都会统统消失,凡事不顺,诺,这就是那太岁的一部分。”
道士说话的同时,从一旁的抽屉中取出了一个红布包,打开布包,一个表面凹凸不平坑坑洼洼、看起来恶心异常、半个拳头大小的红褐色‘肉球’顿时了裸露在了空气当中。
杨大志最近一直热衷于道家之术,早就对这道士仰视已久,为了感激这道士的慷慨相赠,当场就给了这道士一千块钱,道士接过钱后,乐呵呵的将那个肉球交给了杨大志……
那天的杨大志认为,从今以后,等待楚林生的将是一个天雷滚滚的倒霉人生。
可此刻,那道士声称不会有毒的“太岁”竟然令楚林生产生了如此强烈的反应,担心自己会摊上人命官司,万般无奈之下,杨大志只好拨通了120急救电话。
剧痛之中的楚林生也在杨大志拨通电话的瞬间,一头昏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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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我这身体到底咋了!
迷蒙中,楚林生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眼前白茫茫的一片,什么也看不清。
楚林生苦笑了一下,想不到自己竟然这么就挂了,这里应该就是传说中的天堂吧?
顿时,心中生出了一种莫名的苦楚感,自己就这么挂了,那留在人世间的身体状况十分糟糕的母亲该怎么办?父亲还有一年才会出狱,谁来照顾母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