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夫莱尔淡淡的回道:“根据我的情报知道这件事已经引起英国议会的重视,这些人在纽瓦克镇居住,按照我的猜想英国议会不准备继续实行《魁北克法》,很快英国人会立新法,慢慢的动摇加拿大法兰西人的权利,就会侵蚀法兰西民族对整个魁北克地区的控制,然后让我们成为英国控制下的加拿大人。
既然现在的法国本土不行,我们可以让查理陛下成为魁北克的国王或者让魁北克成为阿根廷王国的一个省。”
“布夫莱尔,这太疯狂了,你知道的,根据1763年的《巴黎和约》新法兰西在加拿大的所有的主权已经交给英国。最重要的是只要英国人不从宗教上下手,法裔和法兰西本土移民的人是不一样的,我们很难得到大部分法裔的支持,更何况英国人允许魁北克地区宗教自由,这意味着天主教得以存在,如今法国内部出了问题,阿根廷的查理陛下也不会同意魁北克地区乱起来的。”
布夫莱尔看着维拉尔冷静的笑了笑说道:“维拉尔,你觉得我们还有选择的权利吗?阿根廷可没有跟英国人签过任何条约。趁着英国新法律还没有颁布之前宣布退出英国的加拿大是最后的机会了。之前还有美国挡在前面,新法律颁布之后,英国人一定会不懈余力的对付魁北克公司,我只能先下手为强了。”
“你这个疯子,你就那么希望魁北克脱离加拿大吗?现在的魁北克脱离英国的加拿大总督区无疑是让加拿大总督区名存实亡,英国人一定会疯狂的反扑,到时候不知道要死多少人。”维拉尔冷哼着说道。
“已经开始了!”
“你到底在说什么”
“忘了告诉你,我的朋友,来到这里之前,已经命令我的副官尚德瓦尔上校向加拿大总督多尔切斯特勋爵发出脱离加拿大的审请,同时调了六个团南下。”
维拉尔听到这里也是疯了,放下酒杯,快速起身来到布夫莱尔的身边,双手用力的抓起布夫莱尔的衣领把他从椅子上提起来愤怒的说道:“你在说什么疯话,你怎么敢不经过公司允许就直接调动军队。”
布夫莱尔用力的挣脱开维拉尔的双手,他还是微笑着并且优雅的整理一下衣领,抬起桌上的酒杯喝完红酒之后说道:“已经没有退路了,维拉尔,法兰西人就是法兰西人,永远都不会是英格兰人,英格兰人对苏格兰爱尔兰人怎么样你不会不清楚吧,比起对北美土着也没有好上多少,可能唯一的好处就是没有肆意的屠杀他们。英格兰人永远不会向对待英格兰人那样对待法兰西人。”
维拉尔知道已经来不急了,泄了气般说道:“站在英军这边的武装土着团,你准备怎么对待他们?”
“我对敌人从来不手软。”
“这样会影响到我们公司和土着们的关系,事后想重新建立起这样的友谊就非常困难了。”
“之前,不管是新法兰西还是魁北克公司,我们对他们不够好吗?他们仍然站在英国人那边,反复无常,让我们损失惨重,这回他们没有资格选了。”
“我们应该处理好与他们的关系……”
布夫莱尔听到自己的好友一而再再而三的为这帮喂不熟的狼崽子说话也是忍不住了,突然大声对着维拉尔吼叫道:“这是战争,这是战争,这是战争,要么他们消灭我,要么我消灭他们,把你那不值钱的仁慈放在法兰西人的身上吧!”
过了一会儿,布夫莱尔整理好衣服穿上黑色大衣,边走向门的方向边说道:“今天的酒就先喝到这里,剩下的酒相信我,我们会把它当庆功酒补上的。”
开门之后,布夫莱尔转身看着一脸过于担忧的维拉尔高兴地笑着说道:“维拉尔,我们总督府见。”
布夫莱尔说完走了出去,只留下维拉尔坐在椅子上手放在桌上,对方走后,随着他的渐渐深思,手指不停的敲打着桌面的力度和声响也越来越沉重……
维拉尔知道以英国人的德性或者说以任何国家都不会允许自己的统治内出现不可控制的别国势力的,清理菲茨罗伊-魁北克公司一定是英国人的下一步,又或者只要那天英裔超过法裔还是要动手的,时间早晚罢了。
所以凭借着魁北克公司的力量还不一定能对付的了英国,自己一定要写三份信,一封给南美的阿根廷国王查理,一封给欧洲的菲茨罗伊总部公司,最后一封是给纽斯特里亚军团的,也是最重要的,纽斯特里亚军团就驻扎在英国的对岸法国的北部,中间就隔了加来海峡。
布夫莱尔和维拉尔两人除了是菲茨罗伊公司成员之外也是纽斯特里亚军团的成员,都要对菲茨罗伊家族的阿根廷国王查理负责。
都走到这步了,菲茨罗伊-魁北克公司就算丢了,也要让英国人大出血,更何况不到最后,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
魁北克公司丢了,还不会怎么样,再夺回来就是了,他的价值还不一定有南方的菲茨罗伊-路易安那公司的大,就怕他受到牵连西班牙和英国还有美国一起动手让他丢了的话,自己就真的没有脸回去了。到时候路易安那公司的总裁,这位老友一定会跟自己决斗分生死的。
菲茨罗伊家族的殖民公司菲茨罗伊-魁北克公司总裁路易·阿尔芒·德·维拉尔公爵被菲茨罗伊-魁北克武装雇佣军少将威廉·昂热·德·布夫莱尔公爵联合在一起脱离反抗英国的加拿大总督区的战争正式打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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