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时焕微冷着神情,一瞬间酒醒得不能再清醒了,站起来平静地捡起地上破掉的外套,拍了拍上面的灰,强迫症般细致地折叠好搭在手臂上。
“我该走了,钱我会打给你。”
顾烆瞬间错愕,看着刚才还跟他商量包养事情的alpha一下子变得冷漠,起伏变化之大以至于有些反应不过来。
“……为什么突然要走,不留多一会吗?”
顾烆以为左时焕是过于害羞才想躲避,主动抓住了左时焕修长白皙的手指,暧昧地亲吻着他的指尖,在求欢挽留左时焕留下。
估计顾烆这辈子都没想过,他一个帝国太子居然有一天会动用这些小手段,挽留一个联邦的alpha过夜。
左时焕却冷淡地抽出来手,神情没有一丝顾烆以为的害羞,冷静自持的脸色看上去那么的疏远冷漠。
让顾烆一瞬间拧紧眉头,觉得有什么事情在左时焕身上发生变化。
尽管以顾烆的骄傲一贯不想承认,但此刻他还是怀疑自己是不是什么地方惹烦了左时焕,才令他突然换了一个冷淡的态度。
看到左时焕手里的外套被他扯破,衣衫不整,眼角泛红,肩膀上隐约看得牙印,更别提后颈的性腺被他咬破,身上的衣服被雨淋过都还是湿透的……
蹙着眉头,浅棕色的眼眸满是忧伤复杂的情绪,看上去有点可怜兮兮的。
这样一想。
顾烆突然觉得自己有点过分了。
顾烆难得一次低下头,眉眼低沉说道:“是我弄疼你了吗,我向你道歉,只是你没有必要走。”
左时焕复杂地看了顾烆一眼。
从第一眼看到就矜贵傲慢的顾烆,却对他露出类似讨好的神情,反而让左时焕心里像被针轻微扎了一下,隐隐作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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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他宁愿看到顾烆一辈子像在酒吧时,穿着廉价的制服,却依旧冷傲肆意得不像一个酒吧的打手,谁都不敢招惹。
也不希望他会为了任何一个人低头。
左时焕蹙眉说道:“没有对你不满,但我不是你的金主,你不需要讨好我,这样……就不像你了。”
顾烆不理解什么叫做不像自己。
他到底做了什么会让左时焕认为他不像自己了,从始至终他都是那个顾烆,那个坐拥着整个帝国想要什么都能得到的帝国太子。
顾烆望着动摇的左时焕,矜贵冷傲的黑眸却没有一丝动摇,仿佛看着手里的猎物在挣扎,心里却升起一丝冷嘲。
看着左时焕似乎在后悔,在动摇,在说一些可笑的话。
顾烆冷漠旁观着,心里却没有一丝想要放过这个敢招惹他的联邦alpha的念头,反而露出一丝恶劣残忍的笑。
只想将手中的猎物抓得更紧,就算窒息死掉他也不会放手。
除非哪一天他玩腻了。
左时焕侧过头:“我会给钱你,只是想当你的资助者,你可以过上更好的生活,不需要出卖自己获得。”
顾烆一手握住左时焕的手腕举起,冷笑道:“我出卖什么呢?”
左时焕避开顾烆灼热的视线,忍着内心的愤怒酸涩,咬紧牙关继续说道:“我不管你之前跟了谁,在我给你更多钱后,你就可以断掉那些关系,我知道你还很年轻二十岁不到,完全可以重新开始,继续念书。”
顾烆冷嗤:“念书?我他妈是不是该谢谢你,大慈善家。”
他早就从帝国第一军事大学毕业,还需要一个联邦的alpha装模作样好心送他念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