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想让我去北京接你吗?”
李靳屿已经洗完澡,湿着头发也没擦干,已经换上了干净的t恤和宽松的运动裤靠在沙发上,双手搭在腿间,一脸老神在在地笑着摇头:“不是,是想问问你,喜不喜欢吃豆腐蛋糕,我记得以前有家豆腐蛋糕很好吃,我跟朋友们经常去,但是我后来找半天没找到,心态崩了。”
叶濛零零总总听下来,抱着他充满男性气息的外套,说:“啧啧,看来以前还是个富家小开。那追你的姐姐们排到香山了吧?”
他侧着头失笑,“嗯,很多,不过没你这么上赶着往上贴的。”
“你骂我倒贴,刚刚是谁主动的,我现在反悔了,姐姐不陪你玩了。“叶濛拿外套砸他,作势起身要走。
手蓦然被人牢牢拽住,叶濛回头瞧他。
“我倒贴,行吗,“李靳屿低着头说,头发湿漉漉的,几滴水还顺着他冷淡的喉结,随着吞咽的弧度,慢慢往下滚,没入他的衣领,性感至极。只见他抬头对上她的视线,一副伤风败俗的坏样说:“我本来以为你跟小高护士在一起,我都打算勾你分手了。”
“弟弟,你现在思想真的有点问题,”叶濛立马坐下来,说完又气鼓鼓的不知道跟谁生闷气,“我现在真想抽死江露芝,人一旦被迫降低道德底线之后,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这就跟出轨一样,只有第零次和无数次的区别,你当小三当上瘾了?宝贝?”
“你每个男朋友都叫宝贝吗?”
“你需要特殊吗?我还有很多,宝宝贝,宝贝贝,贝宝宝,honey,stlove,musclebaby?”
李靳屿开始吹头发,听到这个musclebaby还是胆颤了一下,懒得搭理她。
叶濛等他吹头发,靠在门框上正绞尽脑汁地想改他微信名,最终改成很土的,babybabybaby。
李靳屿冷笑,“你改成贾斯汀比伯更好。”
“你帮我改成honeyhoneyhoney。”
“不改,”他无动于衷地放下吹风机,忍不住吐槽,“油腻。”
叶濛觉得这句话她只能给他回一个“对方并不想说话并向你砸了一堆小学生作业”的表情包,谁知道,居然跳出加好友的提示,叶濛猛然回过神:“李靳屿,你把我删了?”
“你才知道?删你半个月了,”李靳屿随便抓了两下头发,走出来拿起沙发上的手机,冷声道,“这半个月又浪飞了吧,一条信息没给我发?”
微信界面几百条信息提示,大多都是群里的,李靳屿基本上都没怎么看,不过个人的他也都没看,难怪以前发他信息他都不回,他压根都不看。
叶濛问:“你都没看微信么?”
“什么?”
李靳屿正在把她加回去。
“私信啊。”
他进卧室,头也不回说:“很少看。”
叶濛跟他过去,靠着卧室的门框,再次打量这件充满他生活气息的卧室,角落里摆着一架电子琴,两个不大不小却塞满了各式各样的书籍,床,柜子,将窄小的空间挤得满满当当。叶濛其实对男性的卧室有种格外抵触,包括男朋友的。总觉得不干净,又脏又乱,没安全感。但不知道是不是他住的缘故,她竟然觉得意外的温馨干净和有安全感,有股立马打包行李进来住的冲动。
“那万一有事找你呢?”
“有事找我不会电话么,”李靳屿从衣柜里抽出一件防寒服,给自己套上,“微信找的不是想约炮就是想借钱。你要跟我去医院,还是回家?”
“陪你。”
李靳屿隔着柜门深深看她一眼,半晌,又从柜子里抽出一件长的同款防寒服,丢过来,很冷漠地说:“那穿这个,晚上降温。我身子骨弱,是不会脱衣服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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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恢复得还算不错,马上要进行第二期化疗,晚上过去医生又紧锣密鼓地找李靳屿谈了一轮,意思是又到了交手术费的时候了。
但李靳屿现在不缺钱,立马给医院的住院账户上打了五万。
李凌白给了他二十万,当是他卖血的钱。要不是为了这钱,他也不会往北京跑,那小孩要真死了跟他也没关系,那都是李凌白的报应。他很没良心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