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是爹爹啦。”姬萱很是无语,不明白这小家伙为何就认定她是娘亲呢?难道她看出了她的真实身份?
宝宝却固执得很,欢快地晃着脑袋叫道:“娘亲!”
“是爹爹啦!你如果再叫错,我就不要你了!”姬萱满头的黑线,她一直这么叫,岂不是很容易暴露她的真实身份?
“呜呜,别不要宝宝!”宝宝水灵灵的眼睛里充满了委屈,泪珠在眼眶打转,好不可怜。
姬萱看她这副模样,顿时母性大发,揉揉她的小脑袋,安慰道:“那你以后记得要叫爹爹,要听爹爹的话。”
“嗯嗯,宝宝一定听娘亲的话。”宝宝开心地笑弯了眼,使劲地在她怀里蹭来蹭去。
“是爹爹啦……”姬萱腾地一下坐倒在地,被她彻底打败了。
慕容白好笑地听着一人一“蛇”争执个没完,终于忍不住开口道:“好了,等宝宝长大些,心智开发了,她就不会随便乱叫了。小萱,你还是快去把千年蛇果采了,然后把山洞里的人都弄出去。我察觉到围场之中很快会有异样发生,我们还是尽快离开围场为妙。”
“说得对!我先把果子采了再说。”
山洞中昏迷的人经过姬萱的努力,终于醒来了大半。
大家伙儿惊诧地盯着只用一块黑布包裹身子的宝宝,心中充满疑惑,尽管姬萱解释说它是被九头蛇叼来藏在山洞的孩子,可是大家似乎都不怎么相信。因为那么一条庞大的九头蛇就这么凭空消失了,却多了一个七岁大的孩子,任谁都无法解释得通这里面的端倪。
然而,也没有人会联想到眼前的孩子压根就是九头蛇的化身,没有什么凭空消失,也没有什么凭空出现。
“蓝副镖头,这是其中一枚千年蛇果,按我们先前说好的,你们蓝风镖局分到一枚,其余的归我所有。”姬萱不想失约,也不会将蛇果多分给他们,她只求问心无愧。
蓝业爽朗一笑,心情颇为愉悦,他接过蛇果,也不推辞,赞许地说道:“荀公子今日多次相助蓝风镖局,还将宝贵的千年蛇果赠送给我们,这份恩情,我们蓝风镖局铭记于心,他日若是有需要,我蓝业第一个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他是打心底里佩服姬萱,她完全可以趁着他们昏迷之际,拿了三枚果子离开,然而她却没有这么做,她遵守了承诺,表现出了她的慷慨和仗义,值得他的尊敬。
赵浔三人也陆续醒来,看到姬萱将其中一枚蛇果无条件地给了蓝业,他们很是吃惊。如此珍贵的千年蛇果,她都可以慷慨地转赠,她的气度让他另眼相待。同时,他心底有些酸,她可以将如此珍贵的东西送给一个刚认识不久的人,却没有想到送他一枚,被她忽略的滋味,很是不好受。
他扁扁嘴,樱花般美丽的唇瓣微微撅起,浑然一副受气的小媳妇样。
姬萱蓦地回头看向他,正好将他此刻的神情收入眼帘,唇角勾起一个小小的弧度,逸出一抹浅浅的笑意。
他的样子,好像是一个没有得到糖果的孩子,心里别扭,又不好意思说出来,一个人生着闷气。若不是她有读心术,她哪里知道他会因为自己没有分果子给他而生闷气。
不过话说回来,他们之间似乎还没有熟悉到有好东西就必须分享的地步,果子是她得到的,她完全有支配的权力。
赵浔接触到她投来的怪异目光,他心弦一颤,急急地收回了凌乱的目光,感觉很是烦躁。
“我们走!”他头也不回地带着慕青书和聂飞两人朝山洞外离去。
他的背影有些落寞,姬萱的心底深处有根心弦被人拨动,她神色一凛,蹙了下眉头,很是不解。她很确定方才的反应绝不是发自她内心的,而是残留在她记忆中的姬萱本能的反应,或许是她用情太深了,所以无法眼睁睁地看着赵浔落寞地转身离开。
唉!情到深处无怨尤!
就算是为了原来的姬萱,为了弥补占据她的躯壳,她就再做一次好事,满足她的心愿吧。
“等等!”
姬萱几步追上了他们。
慕青书却横剑拦在了他们中央,带着仇视的目光瞪着她:“你想干嘛?我们没有和你争夺千年蛇果,已经算是仁慈了,你别得寸进尺!”
姬萱很不耐地扫了他一眼,越过他的肩头,冲赵浔喊道:“我有话跟你说。”
赵浔背对着她,心底一片纠结。
她能喊住他,他心底是雀跃的,可是他这样的反应又是很不正常的。他怎么能一而再地受她影响?他不是一直都很厌恶她,希望她离得越远越好吗?可是现在,为什么一切都变了?
“有什么话快说,我没有那么多的闲工夫。”他依旧背对着她,语气有些冷。
姬萱没趣地撇了撇嘴,摊手道:“也没什么,我这里还有两枚果子,本来想送你一枚。如果你不需要的话,那我自己都吃了。”
“等等!”赵浔猛然转身,一双魅惑的凤目之中闪过晶莹的神采,但只是片刻,他隐忍下心中的激动和喜悦,轻咳了声道,“谁说我不要了?我受了伤,正需要服用一枚疗伤。”
“拜托!千年蛇果是用来提升内力的,你的伤是失血过度,应该用金创药更加实惠有效。”姬萱忍不住嗤笑,真是个好面子的太子爷!嘴里调侃着,一枚千年蛇果还是从她手里抛了出去,不过是一枚蛇果罢了,能收拢人心也算它有价值,同时还还了原来姬萱借尸还魂的情,一举两得。
赵浔伸手接住,将它握在掌心,还能感觉到果子上残留着的她手的温度,就是这么一丝丝的温度温暖了他的心,他忽然有些舍不得服下它。
慕青书则瞪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相信她真的将如此珍贵的千年蛇果,就这么轻易地送给了太子殿下。他本来心里还谋算着半路上设伏,抢夺果子,可是现在所有的计划都成了多余的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