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围观的百姓像炸开了锅一样,议论个不停,这事儿越来越诡异了!西北的李家同江南蕲州的李家本来就是一家,这不足为奇,可是这个漂亮的小姑娘到底是西北李家的后人还是江南蕲州李家的小姐,却是一件非要弄清楚的事情,因为这很可能关乎边城的安危啊!
在众人的催促下,珠儿泪眼朦胧地讲述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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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的萧家,每年都会在腊八这一天,于荆州城墙根下施粥。去年,萧家的老夫人就将这个任务交给了她们家新娶的孙媳妇,就是她……”指着李瑰月,珠儿愤恨地说:“就是她,用发霉的米和干果熬粥,我那七十岁的祖父,因为喝了他们家的粥,给活活毒死了!”
这下,大家看李瑰月的眼神不善起来。用发霉的米同干果熬粥,糊弄百姓,还因此弄出了人命?这如果是真的,那这姑娘的心肠该是多么的歹毒啊!
站在原地,李瑰月开始冷笑。呵呵,真的没有想到,这件旧事居然在此时被扯出来,而且在有心人的扭曲之下,她竟然有种百口莫辩的无力感。但是,这些都是她心里的感受,表面上,她还是镇定自若的样子,因为,她是李宝儿啊,那些是非对错,与她何干?
“珠儿姑娘,我不知道你处心积虑地混进我家,到底有何目的。但是,这世间的事儿,不是你说黑就是黑,说白就是白的,我是李宝儿,跟你所说的人根本就不熟,对她做过什么事儿也不清楚!”
百姓们看看珠儿,又看看“李宝儿”姑娘,来来回回,竟一时糊涂了,完全分不清谁说的是真的,谁说的是假的。
“好你个珠儿,竟敢构陷我姑姑!”李绰怒目圆睁,对着珠儿将拳头捏得咯嘣响。
“啊!”珠儿惊叫一声,往后缩了缩。
提篮子的大婶叉着腰,往珠儿身前一站,大有拼死相护的意思。
“怎么,人家珠儿姑娘说了实话,你们打算杀人灭口不成?”
“我……我什么时候要杀人灭口了?你不要乱说好不好!”
“没有就好!我说这位小哥,听听珠儿姑娘怎么说,她还能将死的说成活的,把白的说成黑的?”
提篮大婶实在是很善言辞,她用瑰月方才的话来挤兑李绰,李绰气得七窍生烟,却也无可奈何。
“我……我自然是没有什么别的证据了。但去年,我挤在人群中,因为羡慕贵人,对高台上的贵人动向很是关注,加上他们为了彰显亲民,撤去了帘帷,里头的情形可以看得一清二楚……这里,难道没有当日也在场的人吗?难道看不出来,这就是当日害死百姓的萧家世子夫人啊?”
听珠儿这样一说,百姓们就转头四望。
“诶,有没有见过那个李氏瑰月的人啊,出来说句话啊!”
“对啊,去年的时候,还没有南北分治,定有客商去过荆州,就没有见过这萧家新妇的人吗?”
“知道的人快站出来说句公道话啊,萧帝的这位正妻,看来绝不是良善之辈,见过的人快来说说,既不能放过南国的奸细,也不能让李宝儿姑娘蒙冤,所以到底是怎么回事,只有看见过的人说句公道话了!”
还别说,人群中还真有人一脸纠结地站在原地。
胡掌柜靠近这人,用肩膀撞撞此人。
“哟,季掌柜,你不是去年冬腊月的时候正在江南办过货吗,对了,你不是还跟我们吹嘘你见过萧长空娶妻!”
被称做季掌柜的人离胡掌柜远点后,用手拍拍肩膀,语气很是不善。
“你家娶媳妇不蒙盖头,让人随便看?”
众人哄然一笑,就是平民百姓娶新妇,也会慎重其事地蒙上盖头,萧家那样的人家娶妇,自然不会让外人看到新娘子的容颜的。
“你!”胡掌柜气得一噎,生气地甩甩袖子,脸扭向了另一边。
季掌柜双手插入袖中,摆明了一副作壁上观的态度。
事情到此算是僵持住了。
就在此时,一个小兵气喘吁吁地跑来。他冲到谢北昆的身边,在他耳边嘀嘀咕咕地说了半天。这期间,谢北昆的眼睛在李绰和瑰月的脸上来回穿梭,眼神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