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译堂:掌管经文典籍。不仅要将天竺原经译为唐字,更要将本土汉传佛法,翻译成日本、新罗、南诏等文,帮助佛教传播。
戒律堂:查察门下弟子功过,有过则惩。
明善堂:负责签香客的善款,不仅用来新建寺庙,也用来救难赈灾。
菩提堂:西明寺的医药馆,用来治疗伤者。
舍利堂:火化圆寂的少林僧人,亦为俗家信徒行超度仪式。
普渡堂:接待宾客,管理剃度出家、僧人还俗、招收俗家弟子等仪式
达摩堂:研习内外武学。
般若堂:研习佛家术法。
达摩堂、戒律堂两位首座先入了塔,净闻转身准备去寺外找“清延师叔”来,刚迈出一步,就瞧着槅门出走来一个身影,步法忽快忽慢,飘忽不定,转眼就到了几人跟前。
来人正是清延。他一身金光袈裟,是皇家御赐了佛号的高僧才可用,比住持的紫色袈裟还高一等。整个西明寺三百年,得此殊荣者,不过五人,清延也是唯一还在世者,足见身份之贵重。
“我已经来了!”这声音好似从天上传来。
他身法卷着一股清风,袈裟摆动,似有仙风道骨,并肩站在住持身边。
清延面容枯槁,皮肤沧桑,头发胡须皆如雪白,更有一道一字眉,左右连成一片,没有半点上下起伏,两端各露出半寸的尾穗来,如龙须飘飘。
他刚站定,尼朗茨旦也正好从楼上下来。他原本一早就可下楼,只是地动之时,他还想着将这些孤本经书归置整齐,不可不谓艺高人胆大。
和清延大师打个照面,尼朗茨旦又听住持净善对自己道:“今日长安发生地动。以防藏经塔倒塌,还请施主先行离开。若明日安定,再来抄经不迟。”
尼朗茨旦点头称是,回头忘一眼塔,忽然眼睛眯成一条缝,对着塔底的地下看了看,微微摇头,说话略有深意:“我术法上也有些修为,如有需要,晚辈可以略尽绵力。”
“不用。这点小事,还不劳吐蕃圣僧出手!”不等住持发话,清延法师已经严词拒绝,不知为何,他对这如此有礼的吐蕃喇嘛有些反感。冷言冷语道:“净归,你送他们四人出去吧!”
“到底……”李秉刚想再问,净归已经伸手拦在他身前,又说了“请”字。
李秉看住持和清延都已经不再理会自己,执拗不过,也只能悻悻跟在格桑身后,一起朝槅门走去。
这半刻钟的功夫,地面晃动的越来越厉害,普通香客几乎已经要站不稳。
李秉四人离开。却不想,这后院之中,除了西明寺的高僧外,还有两人。
“诶!别过去!那些人看起来都好厉害,再近一点就要被发现了。”胡服少女刚要从回廊探出头来,却被她身边的“公子哥”一把拽住。
“他们全都进塔了啊!不要跟上去吗?”
“你还想进去?乖乖在这等着!”公子哥一脸怒气,被这个天真的少去差点气死:“那塔下面一定有古怪。以后有机会再去看!现在出去不是自投罗网?”
这说话间,那猛烈的晃动转眼就平息下来,一切又恢复如初。
“公子哥”摸着他快掉下来的假胡子,看着头顶的横梁再次稳如泰山,连连咋嘴:“这就更奇怪了,一定要告知小姐。说不定这塔里藏着个了不得的东西,那吐蕃喇嘛在里面呆了好几天,你说会不会我们要找的《白罗仙法》就在那里面?”
“啊?”那丰腴的胡服少女思索一瞬,看着公子哥的问道:“只告诉小姐吗?要不要写信告诉凤尊者?”
“噔!”这公子哥被气的怒火上涌,敲了下少女的头顶:“笨啊!凤尊者是小姐的上司。要告诉她,也是小姐告诉她啊!我们说,不是抢功吗!”
“哦~!”这少女傻傻的嘟着嘴,又听“公子哥”道:“别动,他们都出来了!小心点,藏好!别被发现了!”
却说前院的和尚们刚开始疏导香客出寺庙,这地动又停了下来。部分人面面相觑,既然还没上完香,看着没了动静,又折返回来。
格桑瞧着动静停了,也想回去内院看看,却被尼朗茨旦拦下来。他也不说缘由,只是微微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