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朝一个方向抬了抬下巴,道?:“自己?好好看看,若非我拉你一把,你现在就该是躺在那?,毒发身亡。”
越姜瞪他,他真是蛮劣极了。
不止吓她,还要找个如此拙劣的借口,她好端端坐在那?,如何就会毒发身亡了?
裴镇也不多说。
直接挪动她的肩,要她自己?好好看看。
越姜还要与他较劲,可她哪里?敌得过他铁一样的手臂,他轻而易举就半抱着她转了向,要她去瞧他要她看的方向。
他抬手朝匕首钉死处一指,“看见了?”
越姜:“……”
怒火渐渐消失,脸色微白。她看见了。
距离她才坐的石头十几步远的一处地方,正歪扭躺着一条两指粗的长虫,通身乌黑泛亮,惊悚入骨。
此时,它自三寸处被牢牢钉死,鲜红的血汨汩冒出,不停的在流。
小腿肚子不由自主发软,越姜嘴巴微微抿紧,下意?识后退几分。
她最?怕这些长条状的野物,尤其,对方还带毒。
裴镇放任她后退,垂目看她,“如今,可还觉得我是故意??”
越姜偏开?目光,再?不去看那?让她浑身汗毛直立的东西。
“回去罢。”声音发干,顾左右而言他,她一刻也不想在这多待。
手心?都是发凉的,她真是怕死了这些软趴趴带毒的东西。
小时候端午遇上过几回,回回都吓得缩在父亲怀里?不敢动弹。
也因为被吓过几回,如今是见一回怵一回。
裴镇瞥她脸色,害怕至此?
“嗯。”牵着她往回走。
越姜心?神正慌,被他牵着也无心?计较,只一心?想离开?这地。
因此,连步子都比寻常要快些,一步恨不得跨成两步。
途中趔趄几下也不管,一心?一意?只想离得那?蛇远远的。
后来终于到了宿营地,才稍安些心?神。
这时,却见裴镇招来一人,不知吩咐了什么?,那?人答一声是就往他们才回来的地方去。
越姜无心?去多想,只当他是吩咐那?人往溪边去取水去了。
可当晚,用晚膳时,孙颌却舀着勺子问她:“越姜,蛇汤喝不喝?”
越姜:“!!”
连连摇头,不喝,她不喝。
不喝啊?孙颌觉得挺可惜,这东西味道?鲜着呢。
她不喝便也不强行给她打,分了她的份给别人。
越姜是万万不吃这种东西的,看一眼她都头皮发麻,她哪里?还敢吃。
甚至连嘴里?的饼也吃不下去了,嚼了两口便欲回马车去歇息。
裴镇掀起眼皮撩她一眼,一把拉住她的手,“又没强要你喝。连饭也不用了,今晚想饿着?”
越姜:“我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