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盏花口称“多谢”,说道:“老人家就是一个人照管这间店吗?”
老头说道:“还有我的老伴跟我的儿媳妇。两位趁热吃吧!”
金盏花端起来喝了一口,大赞说道:“真是人间美味!”
玉蝉秋也喝了一口说道:“真好!我在这条路上来来往往,也不知道有多少次I,可是从来就不晓得这里的豆花竟是这么好喝。”
老头佝偻站在一旁笑道:“两位既然喜欢,待我再替你们准备一碗去。”
金盏花连忙说道:“老人家不必再麻烦!”
老头说道:“不麻烦!我还要到灶下去添一把火。两位请慢慢用。”
金盏花和玉蝉秋在享受着又香、又嫩、又热腾腾的豆花,又是在饥饿的时候,真是喝得浑身舒服。
他们又喝完一碗,意致未尽,兴致勃勃地等待喝第一碗。可是,左等右等,那佝偻着腰的老头,却一直不见他的人影。
金盏花忽然有了警觉,他对玉蝉秋说道:“蝉秋,你过去经过这里,见过这个老头吗?”
玉蝉秋有些惊讶说道:“大哥是否发现有些可疑之处?”
金盏花说道:“我只是觉得他的人突然不见了,感到有些不寻常。”
玉蝉秋说道:“他说是到灶后添火去了。”
金盏花说道:“走吧!我们去看看,他添火用不了这么久的时间。”
两人绕过灶台,来到灶后。
灶门是在房子外面,堆了一大堆木柴,灶里正火光熊熊,火势正势。就是没有看到一个人影。
灶的另一边,连接着一间房子,房门是紧闭的。
金盏花过去敲敲门,里面没有人应声。
用手一推,很容易地推开房门,里面黑洞洞的没有灯光,可是很快就发现里面有三个人,一对老夫妇,还有一位年轻的小媳妇。
三个人的眼神。都流露着惊惶之意。
金盏花对玉蝉秋看了一眼,转过身去对里面的三个人说道:“老人家,你们受惊了。”
老冰的胡子已经花白,分明是受惊过度,颤抖着嘴唇,说不也话来。
另外老婆婆和小媳妇,两人拥在一起,眼神里告诉人的是无限的恐怕。
金盏花挽住老头,安慰着说道:“老人家,不要害怕,我们只是路过此地,讨一碗豆浆喝,看到没有人,才找到这里来。”
他忽然一动,指着玉蝉秋说道:“你瞧!他就是相府里的玉总管,有事可以跟他讲。”
老大爷被扶到外面坐定,金盏花舀了一碗热豆浆,让他喝了两口,定下心神,才颤巍巍地问道:“这位爷真是相府里的总管大人吗?”
玉蝉秋笑道:“错不了的,老人家,我就是和我大哥从宰相坟回来,我们没有骑马,散步走得太晚,看到你这里有灯光,所以进来歇歇脚。”
她说到这里,向四下看了看,又接着说道:“老大爷,你们总共三个人,怎么会躲在房里,外面不留人,锅里煮着浆,灶下烧着火,那多危险呀!”
老大爷心有余悸地说道:“总官大人,你有所不知,正是我们一家三口忙煮浆点卤的时候,从外面进来一个人……”
金盏花连忙问道:“是什么样的人?是年轻的?还是年老的?”
老大爷说道:“是一位年轻不老的人……。”
他在说话,在他身后的婆、媳二人,咭咭咕咕细声说个不停,而且眼神不断地在金盏花的身上溜来溜去。
玉蝉秋连忙插嘴问道:“老婆婆,你有什么话要说吗?”
老婆婆没有来得及说,主蝉秋忽然心里一动,连忙接着又说道:“老婆婆,你老人家是不是看到我大哥跟方才来的人,有几分相像?是不是?”
金盏花闻言意外的一惊,说道:“蝉秋,你怎么会想到他?”
玉蝉秋笑笑说道:“只是偶然想起,再看到他们婆、媳二人一直在对你望着。你忘了铁尺王说的,阳世火跟你神情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