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好气的看了风祁凡一眼,“你个没出息的,痛成这样的是我好不好,你看你竟然也能出一身的汗,真是没出息!”柳尘一脸鄙视,但是心里还是暖暖的。
“老子感同身受行不行啊!”风祁凡也没好气的吼回去,他这还不是担心他,真是狗咬吕洞宾,农夫和蛇,郝建与老太太,风祁凡和柳尘。
此时的柳尘还不知道,他在风祁凡心里的形象竟然已经和羽青日闲来无事的时候给他们讲的那个关于郝建的故事中老太太的形象相媲美了,如果知道了,他是该哭还是该笑?或许更多的是哭笑不得。
“狗屁的感同身受,你没经历过,有什么资格和爷说感同很受!”柳尘压抑的声音蕴藏着说不出的痛苦。
风祁凡一愣,“这说法到是新鲜,谁告诉你的?”
“羽青日。”他咬紧牙关才逼迫自己在说出这三个字的时候没有被嘶吼声打断。但是紧接着又是一声凄厉的惨叫,忽然他蜷缩起身子窝在角落里,风祁凡能清晰的看见他的下唇被他咬的鲜血淋漓,却仍然强迫自己把已经到喉咙处的痛呼咽回肚子里,心一颤一颤的痛。
他拼命地算着时间,拼命的祈祷时间走得快一点再快一点,似乎用尽全身的力气都在祈求,祈求苍天能让柳尘平安度过这一次磨难,到底能不能在这场世界的争夺战中打出一个开门红来已经不重要了,他现在只想要时间快一点,因为羽青日说过,这个药效,只要一天,柳尘只会痛苦一天,痛苦过后就是新生,他们现在已经没有退路了,唯一能做的就是勇往直前,披荆斩棘,一路前进。
帝王之路,向来只有两个结局,其一,败,成为其他人成功路上的点缀,日后史册上或许会流传谁谁谁在哪场战役中死去,为谁谁谁的某一个成功奠定了什么什么样的基础。很凑巧,他们都不想成为其他人的铺路石,那么,他们能选择的就只有第二条路,胜,站在世界的顶端,俯视苍生,不想成为其他人的铺路石,那就只有自己铺路,把其他人当成铺路石,千百年后,史册上会说,某某帝王,在天下争夺战时,在某某地,击杀了某某人,这一次胜利是他的成功之路上一个重大的奠基,也为开创某个新时代建立了坚实的基础,更是预示了一个繁华盛世的开端。每一个想要把这条帝王之路走到最后的人,都想做第二种人,想做第二种人的人太多了就会有争端,想要在群雄争霸中取得最后的胜利,单单靠强盛的国家还不够,还要领导人有着很强的实力。所以现在他们不能放弃,也不敢放弃。
一波一波的疼痛袭来,一波比一波猛烈,一波比一波痛苦,最后在柳尘的强烈要求下,风笑凡终于还是用绳子把柳尘绑起来了,因为如果再不限制他的行为,他就开始自我伤害了,他头上的伤就是柳尘趁着他不注意,狠狠地撞在墙上的,目的就是希望他能够很和适宜的晕过去,但是很明显这一招是没有效果的,因为他不但没有痛晕过去,反而还因为疼痛刺激了神经,但是更精神了。他想过要让风祁凡点他的昏睡穴,但是被风祁凡果断的拒绝,并不是他不想要减少他的痛苦,而是羽青日临走之前刻意交代过,不能点他的穴道,哪一个穴道都不可以,因为点了穴道会导致内力流通不畅,到时候,他极有可能会被体内混乱的内力折磨到自爆身亡。羽青日说的恐怖,连一个骨头渣都不剩,风祁凡却明白他不是说笑,这是每一个习武之人都明白的道理。
“崩。”一声轻微的响声听在风祁凡的耳中就如晴天霹雳,他回头,果然见柳尘已经挣断了帮在他身上的婴儿手臂一般粗的绳子。
“怜儿,拿一条锁链过来。”他一边拉住想要自残的柳尘,一边冲着外面喊。
柳尘的痛完全是来自身体内部的,有时候身体外部的痛可以很有效的麻痹身体对内部的感受神经,这是现代科学已经证实的问题。
“已经第七波了,坚持住啊,不要前功尽弃!”风祁凡死死地抓住柳尘的身体,按他之前的猜测和柳尘的描述,这九死一生可能不是形容这痛苦的程度,而是在形容这个过程。
第二十二章 共享天下
“羽王爷果然名不虚传!”胜凡就站在羽青日的对面,面具覆盖下,看不见他的表情,但是羽青日知道他的话是带着笑意的。
“既然知道了我是谁,我总是觉得你还是礼尚往来的好。”他也笑,邪佞不羁,“阁下到底是什么人呢?”
“我从来不相信羽王爷的情报网会查不到胜凡的身份。”
“本来我也确实是没查到的,不过后来有个人留下的一份东西给我提了个醒。”
“风祁凡的东西?”胜凡挑眉反问。
“这都猜得到!”羽青日故作惊讶,随后释然一笑,“既然如此,不妨猜猜那是什么东西?”
“我为什么要猜呢?”他平静的问,两个人竟然像是至交好友一般在闲话家常,当然如果把两人周围的血腥场面换掉画面就更圆满了。
“你不需要猜。”他顿了一下,“因为我会告诉你的。”他看着胜凡,“逍遥王爷。”这四个字就这么轻易的吐了出来,“你又没有查到有一日我身上的剧毒反噬,危在旦夕,风祁凡为了救我,生命垂危,在他打算好救我之后写了一张传位诏书。”他停下来看着胜凡脸上的表情,额,面具下的表情其实他是看不到的,但是不得不说,这个坏心的人其实是在享受这个过程,话说看着敌人变换脸色,这确实是一个比较美好的过程。
“我本来以为那张传位诏书上的名字应该是风笑凡,或者再不济也应该是柳尘或者司木,却是自始至终都没有想到那张诏书上的名字竟然是一个我既熟悉又陌生的名字,风胜凡。”
“没想到竟然还有人记得我!”他似是自嘲的笑笑。
“你家二哥如果有一天不磨叽,也许我都记不住。”
“风祁凡?”他的唇角勾起复杂的笑意,像是自嘲,像是嘲讽。
“他很想念你这个弟弟呢,只是,你,这是为的哪般?”
“想他死啊,看不出来吗?”他的眼中忽然出现了嗜血的光芒,“你永远都不知道我有多恨他!”
“那你想怎么样?”
“我和他只有一个人能活下来。”
“那站在我的立场上,选的一定是他。”
“我知道。”
“所以呢?”羽青日挑眉。
“我以为我们会是势均力敌。”他平静的道出两个人心知肚明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