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让她松散警觉性的话。
到了玄幽庵捐了香油钱后,我直接去了禅房,‘雁儿你就去隔壁的厢房歇着吧!今儿我跟师太要打禅久些,你顺便帮我准备一些斋饭,午间时分在送过来。’我向一旁站着的师太微微的点了点头,便进了禅房。
在禅房折腾了片刻,一切准备妥当,‘多谢师太的大恩大得,小女子永生难忘。’我跪了地,向穿着跟我调换了衣衫的师太磕了个头,师太连忙搀扶我起身,‘施主别太多礼,这是你之前捐的银票,说好了帮你保存的,现在你都拿去吧!’师太说着把银票递给了我。看着这叠银票,我已笑得合不拢嘴,幸好我藉着捐香油钱的名义,给自己捞了这些钱,只要有了它,万事不用愁。
下半辈子有了着落,这会儿心里还挺乐,九爷钱多还真不是吹的,这些钱就算是他给我的安家费吧!这样心理也能平衡些。
走出庵院的门,避开我来时坐的马车的车夫,坐上师太给我准备的马车,之后便让车夫急速行驶。
脱去身上的僧袍,身上便是一套男人衣装,从怀里摸出易容膏,按着之前的经验,一点点的把易容膏在脸上涂匀,一切准备工作做完,我便掀开马车帘子,把那僧袍揉成一团往马车窗外扔去,见衣服掉进了草丛,我顿时松了口气,一切搞定。
到了三岔路口,我让车夫停了车。‘你的马车卖给我吧!这些钱应该够了吧!’我说着给了车夫几锭银子,买下了马车,顺着逃亡路线驶去。
赶着马车路过一个小镇,坐在马车沿,瞧见一处河边围满了人,我停了马车探着脑袋往那处瞅了瞅,‘救人啊!救人啊!’从那河边传来阵阵呼救声,敢情是有人掉进河里了,出于救人之心,我跳下马车奔了过去。
挤进人群,瞧见一个壮丁拖着一个浑身湿淋淋的小娃儿往岸来,‘勇儿…勇儿…’一位妇人抱着声声叫唤着,那娃儿脸色苍白,双眼紧闭,怕是没救了,可当下里我也没多想,心里一味的想着救人,便走过去想用人工呼吸试看看。
伸手去小娃儿鼻口,感觉这小孩还有气息,‘夫人别急,他还有的救你先让开。’老妇人听到小娃儿还有得救,顿时脸上挂上了欣喜之意,自动站去了一旁。
两手相交撑在小男人的胸口按了几下,见从他嘴里溢出水来,‘他这是要干嘛?’‘这样能救人吗?’……纵人们七嘴八舌的责问着,这会儿我也不管他人怎么说,只管做着救人的步骤。
当我给小男人做人工呼吸之时,在场的人同时‘啊!’了声,接着便是鸦雀无声,在没有人多嘴,‘醒了,醒了。’老妇人见小男孩咳嗽了几下,开心的在一旁大叫着,‘多谢这位爷救命之恩……’见老妇人说着要向我下跪,我忙上前扶住她,‘别顾着谢,赶紧送他去看大夫,要是流得后遗症,那以后就麻烦了。’我向老妇人微微的笑了笑,便离开了人群。
走出人群,却不见马车的踪影,我便四处寻找,沿着街道走进了市集热闹处。找半天马车影儿没见着,肚子倒是饿了,我放弃了找马车念头,打算填饱肚子后再买辆马车上路。
这镇小是小,不过市集上的人挺多的,远远的闻到臭豆腐的味道,肚子也跟着叫了声,‘嗯!好香。’我停下脚步嗅了嗅鼻子,随着香味传来处,找着了卖臭豆腐的摊位,‘老板给我来一份。’我说着去摸钱袋,发现钱袋里没有碎银子了,‘公子,给!’看了眼老板手里拎着的一串臭豆腐,我已想心灰意冷,心也彻底凉了,‘谢谢老板,我不要了。’我灰溜溜的走离了摊位。
‘哇!呜…呜…’我躲进了一个死胡同,包着双漆大哭了起来,现在身无分文,怎能叫我不痛苦,那两该死的马车也不知道跑哪去了,我的银票都在里头啊!越哭肚子越饿,这下可好,好好的逃亡计划,弄到最后我竟要遇上饿死的命运,‘呜…’越想越害怕,越想越难过,‘好端端的救什么人,自己把自己顾好就成了。’嘴上虽这么念叨,可心里一点都不后悔救了人。
走出暗巷,我垂头丧气,漫无目的的在街道上走着,心想着自己该怎么办,‘公子,公子…!’听到我人在我身后叫唤着,虽决的声音有些耳熟,可也没在意,认为是在较别人,‘嗯!你拉我干嘛!’突然身后一只手拉住了我的手臂,我一惊,有些气恼的回过身去,‘恩人!’瞧见是刚才的老妇人,我朝她苦笑了笑。
天无绝人之路,好事做多了,老天自然会帮忙……
决断
大雪纷飞,积雪三尺,今年的冬天也不知怎么了,江南这样地样地方也出奇的冷,雪也连着下了好几天,弄得没人敢出门……
这几日雪终于停了,可是仍冷的受不了。‘姊姊!我跟你一起去吧!’勇儿见我挑着担子要出门,忙迎了出来,这娃儿几年都大小孩了,12岁的年龄,个子都到我肩膀了,‘不用了,我又不是没卖过,你在家帮着奶奶照顾爷爷吧!这天气冷,别多个人去受罪,进屋吧!’我朝他咧了咧嘴,便挑着担子出了门。
街道边稀稀朗朗摆着几个摊位,街道上行人稀少,各家店的伙计都在自家门前铲着雪,阵阵刺骨寒风迎面吹来,弄得我站在路边直跺脚,我搓着手揉着脸给自己取暖,这时候的我真怀念现代暖气,皇宫贵族家里头的暖炉,还有那厚厚的貂皮大衣,热腾腾的美味佳肴。
投胎到穷人家里,就是我现在这个命,不过这一切都是我自己选择的,这整天抱怨也不是个事儿,沈家两老肯收留我已经是万幸了。
整理完摊位上的杂物,我便开始叫卖起来,‘卖豆腐…新鲜的豆腐,卖豆腐…’我扯着嗓子叫两声,又腾出嘴来对着双手哈气,心里还不停的卖这鬼天气,为了讨活路没法子,只能站在风口里叫卖,爷爷每天都得出来卖豆腐,真是不生病也不成,这年纪一大把还要带着个没父母的孙子过活,如今又多了我这张嘴,真是让他老人家够辛苦的。
我扯着嗓子叫半天,没半个人来买,站在摊位旁东看西看的,就盼着能走个狗屎运遇上个贵人,凭我在古代多年的经验,骗吃骗喝定是没问题,不过千万不要遇上那些人,这是前提。
哀叹了数百声,看着这空荡荡的街道,最后死心了,我整了整围巾想着法子把嘴和耳朵捂上,‘邬姑娘送盒豆腐来我店里。’遥遥听到饭馆的老板叫我,我探头望了望,应了声,‘喔!知道了,马上来。’有生意上门了,心里自然高兴,我整理了一下豆腐摊上的杂物,端了一盒豆腐,喜孜孜的要往那家店去。
抬头瞬间,瞧见一辆体面的马车正停在不远处,在马车边正站着两人,一位身着黑色貂皮大衣,黑色毛茸茸的狐毛遮住了嘴脸,戴着草皮帽儿,就露了双乌溜溜的眼睛在外头,虽见不着他的全貌,却依然能看得出他并非常人,定是大富大贵有钱人家的娃儿,还有那双眼睛看起来也是帅气十足,那人身后站着的貌似下人衣着相比之下显的不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