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下一秒清泠且还透着一股少年气的声音慢慢响起。
“啊?世子,怎么了?”
墨文茫然转头,到了现在,他还不知道世子突然叫他是所为何意。
“往后,这些话不要再说了。”
“啊?”
依旧是茫然的声音,但不待他细问,旁边的墨竹已经看不下去得小声附耳过去给他解释,“世子的意思就是让你往后莫要在背后再说那位沈小姐了。”
听到这话,墨文茫然的神情瞬间变得有些恼怒。
他不明白,到了现在,为什么世子还要护着那个在他落难之际那么副嘴脸的人。
于是,抬头,脸上带了股不屈的倔劲,“世子,别的话属下都可以听你的,并且绝无二话!但是这位沈小姐,为什么到现在你还要护着她!”
“她也没什么错。”
极其平静的声音。
“可是世子。。。。。。”
墨文还要说些什么,那道声音却又忽地继续响起。
“她说得也没错,如今我。。。这副样子,的确不再合适去找她。”
“世子!”
墨文更加生气,“她明明就是怕你连累她!”
听到墨文的话,裴观鹤顿了顿,而后垂眸,似是说给外间的两个人听又似是说给自己听,“我如今的身份,的确是会连累她。”
“而且。。。就算我去找她又能做什么呢,除了给她增添麻烦。。。。。。”
“就算她真的跟我走了我又能做什么?以我如今自身难保的处境,我能护好她吗?”
“所以,墨文,她没有错。”
当下与她再无纠葛,才是对她最好的。
“世子!”
听着耳边这番话,墨文心里那股气更浓!
他家世子这般好,到了现在还在处处为她着想为她说话,可那位沈小姐。。。。
想到昨晚她的态度,墨文便只觉心里堵得很。
但他看着说完便不再发一言的少年,还是心不甘情不愿地回了句,“属下知道了,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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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卯时。
在沈温空去上朝后,沈昭昭才小心翼翼地从闺房里偷溜了出来。
现在天色将亮,府里守夜的侍卫已经不算多,沈昭昭就这么一路躲躲藏藏来到了尚书府后院。
趴在拱门外,探头仔细看了看后院墙边没有人后,这才谨慎走了出来。
从原主的记忆里,这墙边好像有个狗洞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