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一直垂着脑袋的人倏地抬眸,看向眼前的明悦,眸子眨了眨,他似乎猜到了点什么,却不敢确认。
伸出手,慢慢接过。
“池砚,接下来我要说的,你可能无法接受,但请你原谅我的自私吧,活着的时候被你误解就算了,走的时候,我想明明白白的走。
但你要答应我,就算你知道了一切,也不必去为我做什么了,斯人已逝,好好生活便好。
池砚,我很爱你,一直都爱你,然而,上天好像总爱与我开玩笑。。。。。。。。。。。。。。”
越看到后面,周身气息越恐怖。
“池砚哥。。。。。”明悦担心地看着他,气愤的情绪过去,她现在反而有点忧心他知道真相后会不会做出些什么过激的事。
果然,她的担心是有道理的。
下一瞬,彷如是床边雕塑一样的人倏地起身,她还不欲说话,那道身影已然消失在了眼前。
“齐。。齐炎,怎么办怎么办?”看着刚刚因为被大力打开还在晃晃悠悠的房门,明悦神情惊慌,“他们会不会出什么事啊?”
“不会的。”听着旁边人焦急的语气,齐炎也从门口收回眼神,温柔地牵起她的手,“你别担心,我跟过去看看。”
“好,那要是有什么事,你一定要第一时间打电话给我。”
“嗯。”
说着,就要往门口走去,可是,还没等走一步,由身后传来的一股阻力又让他顿住脚步,回头,是她面上异常恐慌的神情,“算了,我还是跟你一起去吧,我害怕。。。。反正在这里等着,我也是坐立难安的,我跟你一起去,兴许回来的时候昭宝就醒了。”
“行,那我让看护进来。”
“嗯。”
于是,两人在交待好一切后,也匆匆忙忙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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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盛亦林子书姜硕陈慕山等人正在他们的老地方悠闲品着酒。
“可惜了,居然让他活下来了。”
林子书晃悠着手里的红酒杯,慵懒地躺在沙发上。
“所以,那些痕迹你都清理干净了没有?”
听到这话,面上带着浅笑的男人望向不远处的盛亦,语气松松散散,“我办事,你不放心?”
行了,他说这话,他心里大概就有底了,举起酒杯,冲着前方扬了扬,“当然信你。”
林子书笑笑,没再说话。
“但我们这样。。。。会不会太过分了?”一旁的姜硕看着两人,突然犹犹豫豫出声,“而且,这样会不会逼她逼得太紧了。”
闻言,林子书跟盛亦同时看向他,“如果不这样,她又怎会知道,除了我们,她别无选择?”
“并且,我们也并没有限制她跟池砚在一起不是吗?”
“可。。。。。”姜硕讷讷,他们是没有限制她跟池砚在一起,可是他们却讲明了就算她跟池砚在一起也不会放过她,试问,谁能接受,一边跟喜欢的人在一起,一边与喜欢的人的四位发小同时保持不清不楚的关系?尤其,她从始至终,都不喜欢他们,所有的一切,都是他们的强求。
“好了,姜硕。”
见他还要说什么,盛亦淡淡打断他的话,“你以为她又有多爱池砚?她是因为什么而离开的池砚我们不是很清楚吗?既然有权有势有钱就可以,那我们为什么不行?”
“她现在这样,不过就是暂时过不了心里那关而已,等她渐渐习惯,而后慢慢适应于我们,她自会知道其中的好处,而我们,也能给得起她所有想要的不是吗?”
听到这话,本已心生动摇的姜硕忽而又垂下了头,是啊,她能因为池砚一无所有离开他,就意味着她本就跟他心中的她不一样。甚至,换句话来说,她这样的行为又跟往常他们身边那些贪慕虚荣的女人有什么两样?区别在于,尽管这样,他们还是喜欢她罢了。
垂下头,再无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