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咯吱咯吱的踩雪声在脚下响起,两人继续前行,然而没几步,跪在最前面的官员再也支撑不住,晕倒了过去。为首的一倒,身后的人立即围凑起来,顿时大呼小叫,一阵嘈杂。
周围的卫士依旧面无表情的守卫在侧。
司皇寒炼见之,嘲讽的低笑出声:“没好身子骨,就别学史书上那些所谓‘忠臣’,哼,还雪地进谏,真是笑话……”
身后的小太监低头不敢应声。
罢退早朝后几日,当枢密使有军机要务,意欲进宫觑见,却被禁卫阻拦在外后,朝中敏锐的官员,已经察觉到欲来的风雨。
随后,内廷就传来全面戒严的消息,无皇帝谕旨,任何人不得入宫出宫!
这时,再迟钝的人在看到大批围满内廷的禁卫时候也知道,在那深宫重闱中,历史上某些情景再次重演了……
然而,在这种情况下,依然有某些自诩忠臣的官员,包括一些在全国各地都颇有名望的大儒与几代重臣,兀自坚持要面圣。皇帝没有任何回应,他们便长跪不起……一日一日,每日都有人跪倒昏倒后被人抬回去。
想必,即使是历史上有名的寡情帝王云烈帝,若看到这种情况,也是绝不会不做任何回应的。
然而,现在掌控这偌大玄朱宫的人,却已不是他,而是武晋王司皇寒炼!
大雪飘飘扬扬,丝毫没有停止的迹象。
出宫,回府,用膳。
回房休息的司皇寒炼休息的并不好。也许是大雪的缘故,许久未曾出现的梦境再次将他缠绕。
睡醒后,他躺在床上,睁着没有焦点的双眼望向不知名的角落。
“王爷。”红衣少年推门入内,打断了他的思绪。
秀眉轻蹙,司皇寒炼起身:“怎么了?”
眼前的人只有在那边出了状况才会出现,司皇寒炼心中一动。
“他高烧不退,已经大半日了。”少年服侍司皇寒炼束发,柔声道。
“……”司皇寒炼一怔,许久,开口;“喂他点药。”
“是。”
少年躬身退出房间,只留司皇寒炼一人继续沉默的坐在那里发呆。
……
被束缚在木架上的高大男人,拥有一副极富美感的身体。粗实的绳索交错叠加,紧紧的嘞进全身的皮肉中,将泛着不正常红晕的麦色的肌肤分成一个个交错的小块,加上覆满上身的百蝶群舞纹身,在火光下无比惑人。
用鞭柄托起南啸桓下巴,司皇寒炼另一只手探上他的额头:“居然还这么烫?……”
南啸桓显然烧的不清,往日冷若寒冰的双眼现在一片迷离,红晕爬满他的全身,整个人看上去无比虚弱。
司皇寒炼目光移到近在咫尺的银色圆环,眼神一动,轻笑了一声:“……算了,这样也好。”
说罢,放开南啸桓,退后几步,转身在一侧的石台上挑起道具来。
这间小小的方形石室,和之前那间相邻。是司皇寒炼用来□宠物奴隶的专用的房间。此刻,他正在挑的,便是待会使用的鞭子。
浑身酸软无力,被束在木架上的男人,对自己将要遭遇的事情,一无所知……
77 唯一之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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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皇寒炼挑拣好一把长余四尺的蛇鞭,将其放到一边的石台上。又从木盒里翻出几只细长的蜡烛,点燃,放置在特制的雕花烛台上。
做好一切准备活动,司皇寒炼手里拿着烛台几步来到南啸桓面前。
他静静端详了一会神色迷离的南啸桓,忽的嘴角一弯:“知道我第一次知道这蜡烛的妙用,是什么时候么?”
没有回应,只有不稳的呼吸声。
“是我九岁那年,在七皇兄那里。”目光落到蜡烛之上,烛火之下,透明色的烛泪已经快要从凹陷处溢出。
“说起来,在这方面,他可算我的老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