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王没有直接找上门,而是将他请来这里,不就想保住燕岚的名声么,不就是容王如今没有权柄,许多事做不到么。
那他有何惧。
罗成周自得也拿住了对方的把柄。
“本王就是欺你了。”
时煜冷笑。
这一笑,眉目里的张狂和霸气藏也藏不住,先前病娇的脸上冷芒逼人。
“有本王在,谁也毁不了她的名声,只要她愿意,本王还可为她再择一位夫婿,你若不愿和离,本王也可让她丧夫再嫁。”
不等罗成周作何反应,他便慵懒地歪在榻上,淡淡道,“惊蛰,罗成周冒犯本王,致本王病发,该当何罪?”
惊蛰冷声道,“按大魏律,冒犯皇族,当诛。”
时煜挥了挥手,“那等什么,拉下去,砍了。”
罗成周是个书生,被惊蛰一拉,人就踉跄着跟着他往外走。
当惊蛰手中的剑朝他脖子高高举起时,他强装的镇定再也维持不住,惊恐卷袭全身,失声道,“我写,和离书,我写……”
他今日若死在这里,谁能证明他没有冲撞亲王?
罗成周恨的牙痒痒。
桌上早已备好纸墨。
罗成周刚提笔,时煜淡凉的声音传来,“好好写,否则你这手就别留着了。”
罗成周发抖的手一顿,咬着后槽牙稳稳的落下第一笔。
书毕,惊蛰吹干墨迹,拿到了时煜面前。
时煜检查了一遍,吩咐道,“陪他去府衙走一趟,将章印盖了。”
惊蛰应是,搭着罗成周的胳膊就将人架了出去。
罗成周挣脱不开,气的嘴唇颤抖,肺都要炸了。
时煜扭头看向拱门,“看戏看这么久,不累吗?”
“王爷这样威逼可行吗?”杜学义从拱门走出,坐在他旁边的石凳上,“他会不会反咬王爷一口。”
但心里明白,时煜这是不想人知道他们去过虎豹岭,将军还杀了吴县令等人。
“他没那个机会。”时煜坐起身,再无之前的病弱模样,看向杜学义,“你怎么来了?”
“探病。”杜学义提起桌子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
时煜若有所思。
旋即冷硬的下颌柔和了些,“常姑娘让你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