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严伦,告诉我,我不是个狠毒的人。”
范严伦摸不透她的心思,但他知道她,每次情绪来之时,都与局长有干系。
“你当然不是,锦珠。”范严伦不善言辞,只能这样安慰她。
“我是的!我竟逼姐姐去死……我恨她,恨她!她为什么要回来,为什么要让我活在恐惧中,为什么不干脆消失……”
她有姐姐?范严伦惊讶之余,更多的是对锦珠的担忧,她看起来很不好,“锦珠……”
车厢里的沉重让两人都不知该如何接下话茬,锦珠的脸伏在方向盘上,手背上被一层层的湿气覆盖,直到干涸,她的发泄才停下来。
“锦珠,”范严伦拍在她的背上,“不开心的事别想了。”他总有一种感觉,锦珠的反常必定和局长的婚事有关。
“你,我,局长都失去快乐的资格,我们做错了什么呢?”锦珠的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前方,她的自言自语让范严伦一头雾水。
“瞎说什么,局长就要大婚,我自然开心得不得了。”
她无力地摸住了钥匙,望了一眼范严伦,心下叹息,等会见了那个“她”,恐怕你再笑不出来了。
那天夜里,范严伦没有回家,从丽都舞厅出来,又进了一家酒吧,局长让锦珠盯着他,结果,锦珠也被那些酒瓶吸引。两人干了威士忌,又喝红酒,最后,付了一笔不小的款子。
跌跌撞撞的两人勾肩搭背,边笑边骂。。。。。。锦珠送范严伦到家门口时,他眼前的人转变了样貌,巧笑倩兮的模样,一会就变得满脸伤痕。他失去了理智,用最大的力气蛮横地把人拉近了房间,踢了一脚,门关上了。
身下的人烂醉如泥,起初还有些反抗,后来随着酒精作祟,任由他折磨……他粗鲁的动作停不下来,他心里恨,眼里恨,想着法子,一定要弄死“她”。
一夜风雨,锦珠全身疼痛不堪,此起彼伏的呼噜声吵醒了她。她使劲晃动了脑袋,黑乎乎的地方竟如此陌生,手指摸到一片炙热肌肤之时,她醒了,从宿醉中清醒。
她在黑暗中摸透了全身,曾经多么熟悉的酮体,现在多么的肮脏。。。。。。她慌乱义愤中找到了灯钮。
翌日午后,范严伦被电铃声吵醒,拉开门时,发现是王希州在找他。回到卧室时,他头脑昏胀中想到了什么,支走王希州,在房里床上都找遍了。。。。。。忽然,目光一定,床边的地毯上躺着一只白色女袜。
对周露的恨意,让范严伦失去了理智,但清醒过来之后,他对昨晚的事不全忘记,他记得那个人不是周露。
周露在哪呢?快要被刑具折磨至死的周露现在还躺在潮湿的地上,她像抹布一样被狱卒扔到地上。
周露和霓裳一样,都该死!范严伦制止想与周露有关的任何事,任何人。王希州讲霓裳找过他,他并无反应。
他把那只女袜放在鼻下嗅了又嗅,最后放在了枕下。
作者有话要说: 亲们,求收藏
☆、背叛的代价
作者有话要说: 亲们,求收藏
周露被铁链锁住双脚双手,坐在一张特制的铁椅上,她的头发又乱又丑,混身是伤,形骸消瘦的身体仿佛失去了力气,软软地靠着铁椅。
当她抬起脸,双瞳流出了两束血,乌青的嘴唇旁边挂着凝固的血垢……惨烈的嘶吼声从洋楼中传出来,霓裳从床上翻滚落在了地板上,她忘却了骨骼的疼痛,只记得梦中的恐怖画面。
这样久了。。。。。。她怎么还没死?她该死的,该为柳承赔命!
她缩紧了身躯,双手相互环绕,冰冷的地板让她的牙齿咯咯作响,唯有这样,她才能让惩罚变得刻苦铭心,她才可能如愿以偿地嗅到死亡的气息。
从前,就算生活再苦难,她也没想过结束生命,现在,柳承的过身是她无法承受的痛。
锦珠的话日夜地折磨她,只要一想到柳承是被她间接害死的,她就吞不下一点食物,她的胃正在一点点萎缩,她已忘记了肚里的小东西。
同时,也忘记了那个人。在她看来,柳承胜过了一切,她活下来还有什么意义?她的世界只有绝望,没有未来。
芸姨早晨醒来时,隐隐觉得不妥,待蹑手蹑脚地走进那间房之后,跟着慌乱大叫,把一路人都引了过来。
“夫人也不知在地上躺了多久?”芸姨抱起昏迷的霓裳,和王希州一起把霓裳抬到床上,芸姨惊道,“好烫啊!夫人的身上好热……”
“王组长,夫人这些日子不吃不喝,身子骨快受不住了。她若真有个闪失,你我都是赔不起的。。。。。。”芸姨瞥了一眼王希州。
从王希州的角度看,霓裳的脸颊上两团红晕,比胭脂还要鲜艳,他思忖了一番,遂说,“我这就去请示局长。”
夫人的情况,他这些时日看在眼里,也一日比一日担忧,起初一两日可能是情绪问题,时间久了,他仿若探知了夫人的决心。
王希州快速地从楼梯下去,焦虑的人是很容易走神的,他踏空了一个台阶,差点跌下楼。也不管膝关节的疼痛,他急冲冲地往电话房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