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周田光回到家后,依旧压抑不住胸口的怒火。某人那张带着淡淡不屑的表情不断地在他脑海中回放,让他的怒火烧的越发炙热。
周田光拿起桌上的茶盅就要往地上摔,恍惚间想起这套茶盅是别人送的,价格还挺贵的,又硬生生放回了桌上。
他视线不甘心地在屋内环视了一圈,最后落在了扫帚身上。他大步向前,拿起扫帚,用力往地上一砸,以此来发泄心中的火气。
“哎哟,我的儿,是谁惹你发这么大的火?”
周老娘走了进来,一脸关心地看着自家宝贝儿子。田光不仅是她的依靠,还是她的骄傲,这左邻右舍,谁不羡慕她养了这么一个好儿子。
周田光脸色狰狞了一下,原本勉强称得上英俊的脸看上去面目可憎,“还能有谁?就是那顾朝颜!”
“娘你非要让我去追求她,她压根看不上我呢。”
周老娘皱眉,“怎么可能?你可是童生呢。”
周田光冷笑一声,“那顾朝颜正和一个举人在一起,哪里看得上我这个童生。”
听到对方是举人,周老娘便不好说什么了。她儿子虽然是童生,今年院试却失败了,没能当秀才,和举人更是天差地别。在京山县,能在三十岁之前中举便是顶有才能的人。
“我,我就不信,一个举人真能看得上她。”她也只能这样说道。
周田光问道:“娘,我看咱们就放弃顾朝颜好了,我看花家的小娘子,对我十分上心,只要我去提亲,她定是愿意的,何不选了花家。花家也是家中有千亩田地的殷实人家。”
就算顾朝颜的容貌再动人,但一想到对方压根看不上他,周田光便打消了心中那一点的漪念。当然他不愿承认的是,自己心中其实隐隐畏惧着那个俊美无涛的少年,特别是在他轻飘飘扫过来时,更是感觉到了一种发自内心的惧怕。
周老娘说道:“你啊还是太年轻。那花家就算有一千亩田地又如何,花老爷还有儿子呢,最多也就给他女儿三百亩田地顶天了。但那顾朝颜就不同了,前些日子,她奶奶才又转了两百亩田地到她名下,我计算了一下,她名下最少也有五百亩田地呢。若不是你姨夫在衙门当差,我还没法知道这消息呢。你看咱们整个京山县,有多少户人家能拿得出五百亩田地给女儿当嫁妆的?”
一想到这里,周老娘就嫉妒得眼眶都发红了,恨不得那五百亩都快点到她手中。
“而且你看,她不仅会做藕粉,手中还握着两个染料方子,谁娶了她,那等于是娶了个会下金蛋的金母鸡。你以后也不必为了省纸笔费用,一张纸当两张纸用。”
不得不承认,在她娘解释了一回后,周田光心动了。
“哥,你快将那顾朝颜娶进门吧。”周田光的妹妹周樱走了进来,也不知道听了多久。
她嘟着嘴说道:“我先前看到那顾朝颜头上戴的首饰可好看了,比李家小姐戴的还好。哥你将她娶进来,这样她的首饰我就可以用了。”
周老娘慈爱地看着女儿,“好好好,出嫁从夫,等她进门后,那些首饰留一些给你当嫁妆。”
她们母女两的语气那叫一个坚定,反而已经确信顾朝颜最后还是会嫁入他们家的。
周樱十分自信说道:“至于那举人,哥哥不必担心,等我出马拿下他便是。”
虽然她容貌不及顾朝颜,但她哥可是年少有为的才俊,她家迟早也会成为书香世家,自然比顾朝颜这个农女条件优越许多。
周老娘对女儿同样充满了自信,说道:“那样的话,我就成为举人的岳母了。”
只能说周田光他们还真不愧是同一家人,一样的自视甚高。
……
朝颜回家的时候,正看到她奶奶顾孙氏正将一匹黝紫色的布料收起来。
看到他们回来后,顾孙氏还扬起笑脸对褚经年道:“经年啊,这些布料明天应该就可以给你弄好了。”
褚经年怔了怔,其实他只是因为不想在京城中被其他人围堵,这才寻了个理由过来。如今布料染好,他似乎也没有留下来的理由了。
他垂下眼睑,说道:“多谢老夫人。”
他脸上带着笑,朝颜却莫名地觉得他似乎不太开心的样子。想起今日的褚经年也算是帮了她忙,朝颜眼波微转,说道:“那我很该送份礼物作为饯别礼呢。”
褚经年很快收拾好了兴趣,饶有兴致问道:“哦,什么礼物?”
他觉得这丫头很有些奇思妙想,能让她作为礼物的东西,想来并不一般。
朝颜只是露出神秘的浅笑,“你到时候就知道了。”
心中却琢磨着:虽然不知道褚经年家里是什么情况,有一个奶奶是肯定的,那么也该给老人家准备一下。
朝颜倒不是想要讨好褚老夫人,两人将来会不会碰面还是一个问题呢,也没有这个必要。她纯粹只是对老人家多了更大一份善意罢了,毕竟前世她在孤儿院中长大时,里面的几个老奶奶都对她十分疼惜,若不是她们,从那地方长大的朝颜未必能够这般身心健康,性格也不曾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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