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几位长老快要把头顶薅秃时,一名男子从外面风风火火地跑进来。
正是前来报信的守城人。
那守城人一口气跑到几位长老跟前,气都来不及喘一口,张口便道:“……”
什么也没道出来。
守城人一路狂奔而来,跑得太急,加之又过于兴奋了,现在一口气卡在喉咙间上不来下去的,憋得一张国字脸紫涨,眼看就要憋死过去。
四长老瞧出不对劲儿来,冲过去扶住守城人,连着往他体内输了不少灵力,守城人这才缓过劲儿来。
见人没事了,四长老松开他,将他上下一打量。
就见来人满头大汗,发鬓散乱,老牛似的“嗬嗬”喷着粗气,连脚上的鞋子跑得都只剩下了一只,衣衫和头脸也都是灰扑扑的,满是尘埃,可见来的路上摔过跤,而且还摔了不止一次。
跑得这般十万火急,再想想渝州城近来发生的事情,四长老不用多问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除了邪祟攻城,渝州城还能有什么值得了如此大惊小怪?
四长老一颗心往下直沉,他强作镇定,问那守城人:“怎么回事?”
他是长老,得稳住,不能乱,所以该问的还要问。
其他几位长老亦是如此,心中分明都焦灼成热锅上的蚂蚁了,但是面上却依旧强装镇定。
“诸位长老,你们快去城门口看看吧,邪祟又来了,还是一大群,起码有两三万……”
守城人还没完全缓过劲儿来,憋住口气说完这段话后,他便又觉得胸口发闷喘上气来,于是不得不先停下来大喘息。
几位长老虽然心中早已有预料,然而如今预料得到证实,几位长老再也镇定不下去了,面色齐齐大变。
最近一段时间,渝州城虽然每天都会被邪祟骚扰,但数量都不算太多,每次也就十几二三十只那样。
最多的一次也就是一百零八只,绝对没有说一下子冒出来两三万那么多!
两三万只邪祟啊,密密麻麻地压过来,蝗虫压境也不过如此了,想想就令人头皮发麻不寒而栗!
四长老咬牙骂道:“娘的,我们渝州怕不是掘了那群狗砸碎的祖坟了,不然那群狗砸碎怎么尽盯着我们咬……来了也好,老子让它们有来无回!”
四长老说完,红着眼睛就要往外冲,那守城人这会儿缓过劲儿来,见状,他连忙大声喊道:“四长老!邪祟群已经被二姑娘一把火全烧死啦!就在城门口烧的!”
正往外冲的四长老闻言,一个急刹猛地停住,然后回身一把揪住那守城人的衣襟:“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其他几位长老也都伸长脖子,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守城人的嘴巴,生怕刚才听到的是自己的幻觉。
他们刚才听见什么了?
城门口来犯的邪祟被二姑娘一把火全烧死了?
可那是邪祟群啊,有两三万只那么多呢,怎么可能一把火全烧死!那把火是得有多厉害!
几位长老被这消息震惊住了,一度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守城人这次没有再说话大喘气。
他将城门前发生的事情,绘声绘色,连比带划地讲给长老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