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在里面,耐心在外头等着,任周围朝臣目光打量,他也抿唇微笑不敢出声问。
“萧南到了吗?”
“爷,还没有。”玉竹看了一圈答道。
车帘内再无动静。
这样又等了一会儿,玉竹看见四皇子府的马车才低声禀告,萧晏辞戳戳少女的脸蛋,指腹又碾了碾她唇瓣,将人喊醒。
苏年年睁开眼第一句话就是:“萧南到了吗?”
萧晏辞低笑,“嗯。”
她谨记不让别人看到自己,把车帘掀开一条小缝,往外瞧了瞧。
苏年年揉揉眼睛:“那你去上朝吧。一会儿我就不去回去了。”
萧晏辞凝视她一会儿,眯眼,将衣襟上她睡出来的褶皱抚平,低嗤,头也不回地离去。
还以为昨日她是念着二人间温存才回王府,原来只是为了回来拿书,拿了他的东西就不回来了。
没良心。
苏年年:“……”
她茫然眨眼,嘀咕了句,才把桑安给的小瓷罐打开,里面是一条蛊虫。
然而她看准萧南的位置,放出蛊虫朝他爬去的时候,蛊虫瞬间变成了无数细密得几乎看不见的小虫,近乎透明,飞速沿着雪地往他那涌去。
苏年年满意弯唇,开口道:“玉竹,我们走。”
前头,萧南下车跟朝臣一起进宫走进大殿,丝毫未察觉。
萧晏辞轻飘飘睨向他,又收回眼,没看出什么不对劲。
不一会儿,皇帝坐上龙椅,朝臣们开始议政。
设局失手后,萧南严惩了府里的那群拦不住人的废物,大批更换护卫。
烦躁的同时,他还要处处防着萧晏辞,免得萧晏辞在朝上给他下绊子,短短两日,可谓身心俱疲。
不过不急,左右距离他们的婚期还有一年,这次他准备不周,来日方长,不是吗?
“老四,张侍郎之言,你以为如何?”皇帝问道。
萧南笑容僵在脸上。
他这一失神,已错过了好几个重臣的发言。
皇帝见状,不悦地蹙眉。
萧南极其缓慢地作揖,脑海中飞速运转,隐约记得方才说的是南楚进犯一事。
南楚愿意和亲,但却不愿意把东离失去的两城换回来。
可刚才那张侍郎说了什么?他没听见。
张侍郎是后宫瑞嫔的父亲,如今隐有与萧晏辞一党的趋势,他说的话,萧南不敢随意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