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两步走上台阶,打开竹门就要走进去。戚晨哪里肯让,虽然圈养二字刺耳无比,不过他的心脏可不比常人,坚韧异常。眼看追不上青司,下意识的拽住了他的袖摆,“等等,每次你都把自己关起来……”
青司身形一顿,缓缓回眸看向自己的袖口,戚晨玩了一会藤蔓和竹节,手上染了些青绿色的草汁,在他白洁的袖子上留下一道刺眼的脏痕。
“松开。”青司恼怒了,口气毋庸置疑。
搞得他好像有多脏一样,以前混在校园里面的那股痞劲窜了上来,戚晨偏不听他的,挑眉挑衅,“我不。”
胸口不住的起伏,他近来是太忍让了,以至于一个孱弱的凡人都能一再的忤逆他,如今干脆蹬鼻子上脸了。手臂猛一用力,抽回长袖,手中点点寒光浮现。
艾玛,不好,瞧见那闪着危险光芒的冷然美眸时,戚晨才知他是真的动气了。眼看那寒光朝着自己而来,想也没想的就朝着青司猛扑了上去。
未曾想他会如此,青司根本未来得及反应,直接被扑的朝屋内倒去,两人一起倒在了竹屋中。
挂在窗边用脆嫩竹片制成的串串竹铃被这下动静震得叮铃作响,竹台桌竹椅竹床竹碗竹筷竹筒杯,满屋同一系列的竹制家具,无不彰显着主人趋近偏激的追求完美。
“我去,你是处女座吗?”戚晨仅瞥了一周就翻了个白眼,他压在青司身上,由上至下的睨着他。
青司仰躺在地上,白衫和墨发铺散了一地,衬着他绝尘的容貌,美的惊人。他显然被这一下惊愕住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不过可以说的是,强迫症的思维就是与众不同。他根本不想去管什么是处女座,而首先气急的是……
“你质疑我的布置?”青司瞪圆了眼,挣扎着想要将戚晨从自己身上摔下去。
有了上一次在树林里被踢飞的经验,加上戚晨练过一段时间摔跤,两脚快速就勾住了青司的双腿。一边一只手更是分别抓住了他的手腕,固定在他头部两侧,上身怕青司乱动紧紧的压在他的身上。
不过片刻功夫,两人死死纠缠到了一块,难舍难分,青司身上没有一寸是可以自由动作的了。戚晨贴在他的耳畔,轻轻开口:“再光洁的东西也会被弄脏,再崭新的东西也会变旧物。何必纠结这些,不如与我一起下山,我的血天天给你喝,管饱……”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耳畔,低哑深沉的声音足以蛊惑人心,甜腻馨香的气息萦绕在鼻端,青司竟然愣愣的忘记了抵抗。
美人在身下,眼眸紧凝着自己,还一脸呆滞的微张着唇。几乎可以感受到对方温热的胸膛,戚晨呼吸不自主的粗重了起来,鬼使神差的,竟然低头吻了上去……
温软细嫩的薄唇,触感好到戚晨几乎要抓狂,他没有经验,只能凭着本能的啄吻,厮磨。
青司顿时浑丨身燥热,一股热流汇集至小丨腹处,难耐的想要发丨泄什么似的。戚晨原本只是想逗逗他,怎知一吻下去就一发不可收拾,手更是不安分的开始在青司身上揉丨捏起来,想要得到更多。舌尖试探性的伸出,描绘着紧抿的薄唇。
唇上麻麻痒痒,两人相拥处的温度愈来愈高,直到双腿间感受到一块灼物时,青司这才猛然惊醒,这每日睡在圈栏中的男人,竟然在亲他……
双手握拳,浑身灵气忽的爆发,将像是八爪鱼一样缠缚着他的戚晨弹开,接着曲腿就是一脚。
沉寂的森林中一声巨响,惊得林中仅剩的一些鸟兽四散而去,一抹黑影被踢到了空中,再重重的落下,将竹屋外不远处的草地上砸出一道陷坑。
呼呼……
青司仍躺在地上,不住的喘着气,那股燥热感依旧犹存,唇畔上的气息挥散不去。睁着美眸无神望着屋顶,那里有一个将戚晨踢飞出去破开的大洞,可以直接看到净蓝的天空……
“唔……我的老腰……”戚晨先是将脱臼的手臂掰回原位,再艰难的从坑洞中爬出来,浑身的骨架卡擦擦作响,好像全部摔散又重新组装回来一样,好半天以后才能控制每一处的零件。
虽然亲了他是自己不对,不过青司这一脚也太狠了。戚晨有些颓然感的坐在了地上,倒不是对初见一次的美人有多么的不可自拔,只是一种从小都没有被拒绝过自尊心在作祟。
想他戚家大少从小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何时被这样对待过,把他当成家畜圈养起来也就算了,还那么嫌他,碰一下就跟要命似的。
呸,小爷我还不稀罕你了呢,现在我就走。
戚晨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跃起,大步流星的想要离开,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回眸望望那竹门洞开的小屋。
去哪再找那么好喝的灵水,这么美的男人……
罢了,再留一天,就一天……
戚晨头一次的有点小赌气了,在一旁玩花看草撩小鱼,就是不去搭理青司。
青司则在坐在院中继续编制竹藤,毕竟他的屋顶坏了,不修的话,万一晚上下雨,那屋子就更难收拾了。他熟练的给竹竿刷上一层光亮的自制树脂漆,四周很安静,让他心里竟有些空落落的,他多少有点习惯最近都有个人像个大萌犬一样守在旁边,给他巴拉巴拉的一直讲外面的世界有多精彩纷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