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萍子还没回家,李墙和老五两人便盘腿坐在炕上,面前摆放着一只小烧鸡、两个大猪蹄子,一人一个。老五手抓着一只猪蹄,满脸期待地问:“强哥,咋样?这猪蹄可是刚刚煮好出锅的,味道绝对嘎嘎香!”李墙迫不及待地将猪蹄掰开,看着里面流出的油汁,他迅速凑上前去吸了一口,满意地点点头:“嗯,不错!确实挺好吃的!”紧接着,老五又将那只小烧鸡撕开,并在旁边摆上一盆花生米。兄弟二人就这样你一杯我一杯地开始喝起烧酒来。
几杯烈酒下肚后,老五突然开口说道:“强哥,咱俩商量点事儿呗。”李墙疑惑地问:“啥事儿啊?”老五嘿嘿一笑,有点不好意思地说:“等会儿你能不能给我拿200块钱?”李墙更纳闷了,追问:“不是,你要200块钱干啥呢?”只见老五扭捏了一下,压低声音说:“哥,我想等喝完酒之后去红玫瑰那儿转一圈,顺便找个女人,一起做做运动,发泄发泄火气。”
李墙一听,不禁皱起眉头,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满地说道:“这都几点了,十点多了,还去个鸡毛红玫瑰呀。等你喝完了,人家他妈早就关门打烊了,还是明天再去吧。”他的话音刚落,老五的脸上就立刻浮现出不高兴的神色。
李墙见状,心中暗自嘀咕道:“你看看你这副鸟样子,老五啊,你这个人呀,真是的,一天天的,一点城府都没有,一有什么不高兴的事情全都写在脸上了!”
说话间,李墙顺手将自己的包拎了过来,然后从里面掏出五百块钱,直接往老五面前一递,并略带调侃地说道:“你看看你,总是去找那些四十来岁、五十来岁的女人,你就不能找些年轻漂亮的吗?来来来,拿着这些钱,去给我找几个年轻貌美的妹子来。你看看你找的那些女人,一个个长得歪瓜裂枣的,看着多吓人呀,我真搞不懂你是怎么下得去手的。”
老五二话不说,迅速把钱塞进自己的口袋里,嘴角几乎咧到了耳朵根,满脸笑容地说道:“强哥,谁有钱会去找那些歪瓜裂枣啊?放心好了,明天我一定给你找两个三十来岁的美女!”
李墙瞥了一眼老五,冷笑道:“老五啊,你也就这么点儿能耐了。得了,我也懒得跟你废话,喝酒吧!来,干了!”说完,他举起手中那杯足有二两半的烈酒,与老五手中的酒杯用力一碰,随后仰头一饮而尽。
两人就着一只香喷喷的小烧鸡、一盆香脆可口的花生米和两个肥硕诱人的大肘子,开怀畅饮起来。他们不仅干掉了整整一桶四斤装的高度白酒,还灌下了六瓶冰镇啤酒。酒足饭饱之后,两人甚至连桌子都懒得收拾,便脱光了衣服,赤条条地爬上床,倒头就睡。毕竟,裸睡对身体有益嘛,这两个大老爷们儿就这样光着屁股躺在了床上。
而另一边,经过长达四个多小时的车程,吴亚铭一行人终于抵达了榆树。一下车,他就立刻拨通了刘涌的电话:“二哥,我们到了。”
电话那头传来刘涌低沉的声音:“静明,我跟你讲,就在榆树正街的那条胡同里,往里拐,第三家就是。你们进了屋,记得问清楚是不是李墙。要是确认无误,就给我往死里磕他,千万别手软!”
“好的,二哥,明白了。”吴亚铭应道,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刘涌神色凝重地说道:“这次行动必须干净利落,完成后迅速返回。这里毕竟不是咱们熟悉的沈阳,而是长春,要谨慎行事,明白吗?”“放心吧,二哥。”随着电话挂断,一群人开始在街上寻找那个胡同。
没过多久,吴亚铭、董铁岩和陈红光带领着一众兄弟进入了胡同。只见他们每人手持一把五连发猎枪,毫不犹豫地上膛,而身后的小弟们则紧握着各式各样的砍刀、开山刀以及片柳子等凶器。他们从胡同口一路前行,来到了第三家门口,轻轻推开那扇黑色的大铁门,令人惊讶的是,门竟然没有上锁!吴亚铭低声吩咐道:“走,进去,但都要小心点,动作轻点!”话音未落,众人便呼啦一声冲进院子里。
他们首先进入西边的屋子,发现这里空无一人。接着,他们来到东边的房间,一脚踹开门,并顺手扯下墙上的灯线,屋内瞬间灯火通明。此时,李墙和老五因饮酒过量仍在昏睡之中,对外面发生的事情毫无察觉。
然而,静明他们却被吓得不轻,只见炕上横竖地躺着两个光着屁股的男人,睡得正香,呼噜声震耳欲聋。铁岩、静明和陈红光等五个人见状,立即冲上前去,用手狠狠地推了一下他们的头,大声喊道:“起来,快起来!”
李墙和老五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惊醒,猛地坐了起来,一脸茫然。李墙看着眼前的陌生人,疑惑地问道:“你们是谁啊?有什么事吗?”静明开门见山地说:“我问你,你是不是叫李墙?”李墙点点头,回答道:“是啊,我就是李墙,你们想干什么?”听到李墙自报家门,来自沈阳的一群小弟们立刻冲上前去,抓住他的头发,将他和老五从炕上拖了下来。
此时的李墙和老五完全摸不着头脑,还没回过神来,嘴里嘟囔着:“你们到底是谁啊?”静明用手指着他们,质问道:“我再问你们一遍,你们是不是去了沈阳,还扎了一个人?”老五抬起头,毫不畏惧地说道:“是我去的,人也是我扎的,怎么样?有本事你们就动手吧!”
吴亚铭一听,顿时瞪大了眼睛,怒吼道:“哎呀,你他妈还挺横啊?”说话间,他手持枪把子,毫不犹豫地朝着老五的头顶砸去,只听得“当”的一声响,老五的头上立刻冒出了鲜红的血液,仿佛熟透的西瓜被劈开一般!
李墙见状,惊恐万分,大声呼喊着:“老五,老五!”然而,就在这时,静明却冷冷地说道:“别动,你别动,敢动一下我就立刻打死你的兄弟!”李墙心中一惊,抬起头来,愤怒地质问道:“不是,你们到底想怎么样?是想要钱呢,还是有其他企图?”
静明踏前一步,用手指着李墙,厉声道:“你难道不知道你刺伤的是谁吗?沈阳刘涌你总该听说过吧,我们可都是他的兄弟!”李墙听闻,微微扬起头,不屑地回答道:“别跟我提什么人,我不认识。你就直说吧,你们究竟想干什么?”
“干什么?我们就是来要你命的!你这副德行,给我跪下,先跪地求饶!”静明恶狠狠地吼道。李墙瞪了一眼吴亚铭,眼中充满了怒火,咬牙切齿地回应道:“你他妈让老子跪?有种的话,你开枪啊,有本事你就崩死我!”
看到李墙脸上露出的那副不服气的神情,静明冷笑一声,将手中握着的那支五连发猎枪递给了身旁的兄弟,然后伸出手从角落里抽出一根沉甸甸的镐把,二话不说,举起镐把便朝着李墙的头部狠狠地砸了下去。
只听得“哐当”一声,这一记猛力的击打直接将强哥打翻在地,他的头部重重地磕在了坚硬的地面上。强哥痛苦地呻吟着,刚刚抬起头来,用手捂住受伤的脑袋,还没等他缓过神来,静明手中的镐把子再次高高扬起,如雨点般密集地落在了李墙的胳膊上。
又是“啪”的一声脆响,伴随着李墙发出的凄厉惨叫,他的胳膊当场骨折!尽管遭受了如此残忍的毒打,李墙却咬紧牙关,连一句求饶的话语都不肯说出口,甚至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老五坐在一旁目睹了整个过程,心中充满了愤怒和悲痛,他的双眼变得通红,像是两颗燃烧的火球一般,浑身颤抖不止,屁股猛地撅起,蹭的一下站起身来。
董铁岩被老五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大跳,连忙大声喝斥道:“按住他!快按住他!别让他乱来!”
几名手下闻声迅速行动起来,他们紧紧地抓住老五的胳膊和身体,使出全身力气将他死死地按回到座位上。
董铁岩看着被控制住的老五,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冷酷的笑容,冷笑着说道:“瞧瞧你这副着急的模样,难不成你也想尝尝挨揍的滋味吗?嘿嘿,别急嘛,很快就会轮到你了!”
老五拼命挣扎着,他的力量虽然很大,但终究无法挣脱那几名强壮手下的束缚。他嘴里不停地呼喊着:“放开我!你们这些混蛋!不准动我强哥!人是我打的,有本事冲我来,别动我强哥一根汗毛!”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焦急和愤怒,仿佛要将内心所有的不满和愤恨都通过这一声声呼喊发泄出来。每一个字都带着无尽的憋屈和不甘,让人听了不禁为之动容。
董铁岩抄起一把锋利的片柳子,毫不犹豫地朝着老五的头部狠狠地剁了下去。每一刀都带着凌厉的风声,当当当的声音回荡在空气中,让人毛骨悚然。老五的头上瞬间出现了三道深深的口子,鲜血像熟透的西瓜汁一样不停地流淌而出。老五痛苦地捂住头部,咬牙切齿地说道:“行啊,你真厉害啊!有本事你就直接砍死我吧!如果你不敢杀了我,那今天在这屋子里的人,一个都别想跑掉!我迟早会找机会把你们全部干掉!”
董铁岩听到这话,顿时火冒三丈,怒声回应道:“怎么?还敢威胁我?”话音未落,他手中的片柳子再次扬起,朝着老五的胳膊猛力一挥。只见寒光一闪,老五的胳膊上立刻被砍出一道巨大的口子,鲜血如喷泉般喷涌而出。
李墙和老五此时手无寸铁,面对如此凶狠的攻击,他们毫无还手之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发生。吴亚铭见势向前一步,手持镐把指向李墙,恶狠狠地威胁道:“李墙,你现在马上跪下来,给我磕头认错,服个软,我今天可以饶你一命。否则,你就等着挨揍吧!”
李墙并没有被吓倒,他挺直身子,目光坚定地看着吴亚铭,然后轻声说道:“来,看看我的口型。”他的嘴唇微微动了几下,形成了一串清晰的字母形状,但具体是什么意思,只有他自己知道。
吴亚铭从未见过如此强硬之人,心中恼怒至极,竟然拿起了一把镐把,狠狠地朝着李墙的嘴巴杵去。李墙的鼻子和嘴巴顿时鲜血直流,仿佛熟透的西瓜被劈开一般,他感觉眼前一阵发黑,几乎要昏厥过去。
吴亚铭见状,更是怒火中烧,口中骂道:“你这杂种居然如此凶狠,还敢跟我耍狠,装出一副有胆量的样子?给我砍他,往死里砍!”听到老大的命令,身后那帮小弟们纷纷涌上前来,手持砍刀,对着李墙就是一顿猛砍。起初,李墙还试图挣扎着翻过身来,但随着伤势越来越重,他最终完全无法动弹,只能静静地躺在那里,任由鲜血不断涌出。
此时,满脸是血的老五突然跳了起来,嘴里不停地喊着:“俏丽娃,俏丽娃!”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把董铁岩吓得不轻,他连忙问道:“你他妈在搞什么鬼?”然而,还没等董铁岩来得及出手阻止,陈红光已经冲了过来。只见他从一名小弟手中夺过一把锋利的枪刺,二话不说,直接朝着老五的腹部猛刺了两下。刹那间,老五的身体软了下来,倒在地上。
陈红光恶狠狠地说道:“我看你还嘴硬不硬了。给老子记住了,我叫陈红光,听没听见啊?你要是不死,以后见着我和我这帮兄弟,你给我有多远滚多远!”老五捂着肚子,眼睛死死地盯着陈红光,嘴里骂道:“你他妈也给我记住啦,我要是不死,我直接打死你,我他妈打死你!”
陈红光被彻底激怒了,他挥舞着手中的枪刺,照着老五的脑袋猛地劈了下去。只听得咔嚓一声,老五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砍李墙的那帮兄弟见状,也纷纷停下了手。毕竟,眼下这种情形,这两人被砍成这样,能不能活下来都是个未知数。地上早已流淌了一大片鲜红的血液,有些甚至已经浸湿了他们的鞋底。
陈红光仍然不肯罢休,他举着枪刺,还想朝老五扎去。静明赶紧伸手拦住他,劝道:“哎,红哥,差不多得了,再扎就要出人命了。”陈红光这才停下手来。静明往四周扫视了一圈,然后挥挥手,喊道:“走走走,撤来,撤!”众人这才如释重负般的松了口气,跟着静明迅速离开了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