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拿肉肠喂它们,他们根本不吃,就那么静静的卧在我们身边。
老妇人从顶头那间屋里,端着一大壶咖啡出来,摆上了几个杯子和一罐方糖。
“您怎么养这么多猫啊?”蒙古女哥们问道。
老妇人听到问话,看了看我们,顺手把桌子上那个大玻璃缸的盖子掀开,让我们看。
我们探头一看,又是一片赞叹,缸里面卧着一只肥硕的,黑白花的“荷兰鼠”,缸里布置的非常漂亮干净,没有一点异味。
奇怪的老妇人,不知道她这是要怎么回答问题。
我们也不知所以的等着她的答复。
老妇人拉了把椅子坐下,超级女低音又开始发声了。
“这个荷兰鼠是我老公”。这第一句话就把我们给说懵了!
“这八只猫是我的八个儿子”。这第二句话一出,我们倒恍然大悟了,这无非就是一个独居妇人的感情自我排解嘛!
没想到她接下来的话,彻底把我们打懵了。
“看你们是从蒙古利亚来,我特别高兴,这是多年来第一次在我的家里接待蒙古利亚朋友。”说完,老妇人挨个给我们倒上一杯咖啡。
“我老公是匈牙利籍蒙古利亚人,我是匈牙利籍芬兰人,”……那个蒙古女哥们给我翻译到这的时候,我心里又是一阵感慨,这蒙古人在欧洲地区分布扎根的的确不一般啊!
“我们夫妻俩陆续生育了八个儿子,可都没能活下来,就在第八个儿子去世两年后,也就是去年,我老公也去世了”。
我们都沉闷不语了,
“从去年,我就养了一只荷兰鼠和八只猫,他们就是我的家人啊。”老妇人平静的说着,面部没有任何表情。
我知道,老妇人已然是“心如止水”了。
萨沙的小舅子从沙发站起来,回到我们住的屋子,不一会儿,拿着一瓶未开封的白酒和一条哈达回来,郑重且虔诚的双手把白酒摆在玻璃缸旁边,把哈达用双手托着,恭敬的搭在了玻璃缸的上面,然后又从兜里掏出从喇嘛那里求来的香柏,焚烧了一撮,在梵香环绕的薄烟清雾中,三个蒙古哥们在默默的做着祈祷。
回到我们住的屋子,客厅里那压抑的心情舒缓了一些。
萨沙小舅子坐到我旁边,直接了当的说:“这里我们只是临时居住,明天就要去跑我们的事情了,你下一步打算怎么办?”
我心里已经想好了,明天先打电话给蒙古国驻匈牙利使馆的商务参赞尼娜,如果她能接待我,就先安顿下来,再做打算。
我把想法和他们讲了之后,他们也认为可行,基本就这么定了。
我拿出事先准备好的100美金递给了“小舅子”:“这个你们拿着,感谢你们一路的陪伴与相救,”
第二天,我们先在附近的小卖店兑换了一些“福林”(匈牙利货币)。当时匈牙利的货币兑换很是方便,一般小卖店都有兑换业务,标注有币种和当日牌价,只是人民币还没有被列入其中。我兑换了一些纸币和硬币。
随身携带硬币是很有必要的,因为遍布街道两侧的电话亭都是投币式的,其他方面硬币的作用就不大了。
旅馆不远的路边就有一个投币式电话亭,我先给蒙古国驻匈牙利使馆打了个电话,接电话的也正巧就是尼娜,她已经接到乌兰巴托的电话,听说我到了,叫我直接打车到使馆来。
我赶紧回到古堡家庭旅馆,拿上我自已的行包出来,蒙古哥们已经为我拦了一辆出租车。
我与三个蒙古哥们拥抱告别,来日再见,依依不舍的钻进了出租车。
出租车随即启动,汇入了穿梭的车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