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事情经过后,向正又动用了关系把那个扬言要废了任超的客人反手教训一顿,这件事才算是彻底平息下来。
后来向正才知道任超是一个退伍兵,因家庭条件不好,所以才会来这种高消费场所当保安。一想到自己的父亲和爷爷都是当兵出身,内心对任超多了几分敬重和同情,随后就给了他二十万,让他回老家做点小买卖。
任超起先死活都不肯收,最后实在扭不过向正还是收了下来,然后给向正打了个欠条并保证这辈子都不会换电话号。
向正那时开玩笑说:“最好我这辈子都不给你打电话,给你打就是有事了。”
任超却没把这话当成玩笑,当即说道:“向少,不管什么时候,只要你有事,我任超说一个不字,我就是万人操的。”
如今向正打了这个电话,任超也做到了当初的诺言,当晚就收拾东西坐飞机从哈城来到了榕城。
向正让任超来是有他的用意的,向家出了这么大的事,很多人脉关系恨不得跑的远远的,即便还有方家和傅家,可现在这么敏感的时候,程东巴不得自己去找他们,这样就可以连着三家一起做文章。
他决不能给这条狗一丝啃到骨头的机会。
所以思考再三,他想到了任超,背景干净又不是榕城本地人,做起事来会方便很多。
接着向正又看了眼手表,现在是北京时间下午一点半,n约的话,大概是凌晨一点多。
男人坐在车里掏出颗烟点燃,直到第三根烟夹在指间燃尽后,他终于还是拨通那个号码。
一长串的嘟音过后,那边说话了,声音依旧那样浑厚,“你小子要么是不打电话,要么就赶在人睡觉的时候打。”
“钟老,我同意跟你合作。”向正吸尽最后一口烟后,淡淡道。
被向正称为钟老的人叫钟天福,人称钟老,hk人,十几岁时和家人移民到美国,然后参加了当地的社团组织,后因做事果敢狠辣一路做到了社长的位置,现已是n约唐人街乃至整个n约州华人区的头把交椅。
二人能够结识也算是机缘巧合下的缘分。
钟天福打年轻时就喜欢打拳,即便上了年纪也有事没事喜欢去拳馆放松胫骨。
三年前的一个下午,钟老也是去拳馆打拳,恰巧遇见了在八角笼里和黑人打拳的向正,瞬间眼前一亮,觉得这个年轻人的狠劲和莽劲颇有自己年轻时的影子。
那时的向正刚刚被送到美国,又被限制出境,没办法返回中国,只能终日泡在拳馆和人打拳,发泄内心的苦闷。
每次他都把陪练打的眼鼻窜血,倒地不起,后来拳馆老板就干脆安排一些职业赛选手给向正当陪练。
钟爷见到向正那天,正是向正和一个巴西选手对打,二人打的如火如荼,不分你我,向正虽然身高不输黑人,但亚洲人的体质和爆发远远不如外国人,几次都被那个黑人压着打。
眉骨,鼻梁,嘴角全见了血,可那双如鹰隼般犀利狠厉的双眼仍死死盯着对手,不曾有一刻的失神,只要双腿能站必然不会给裁判读秒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