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日他边哭边拉着徐岑安的手不放,一定要徐岑安陪他回家,不然他肯定会头痛晕厥,死在家里无人知晓。他沉浸在孤独终老的悲伤里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没有发现其他人也进了病房,给来找景医生的符总看了好大的笑话。
想到这里,章洐又有点脸红,很快他就把这点丢脸的尴尬抛诸脑后。管他呢,徐岑安跟他回家了就好,其他的都不重要。
章洐又期待地拍拍床边,示意徐岑安陪他躺一会儿,“安安,累坏了吧,快来歇一歇。”
徐岑安一点也不累,他最近什么也没干,洗衣做饭打扫卫生有阿姨。章洐也不用他帮忙干什么,原来动不动就爱使唤人的章总展现出了惊人的毅力和自理能力。他瘸着个腿,弯着腰努力给自己洗头,一边眨巴着进了眼睛的水,一边善解人意地跟徐岑安说:“你去吧,你去庆功宴吧,不要管我的死活。”
真的很让人无语,一个人怎么能撞了个头就完完全全转了性子?徐岑安有心想在下一次心理咨询的时候问一问医生,章洐这种情况是不是有点问题。
很快他就被章洐抱在怀里,又揉又捏,徐岑安脸上发烫,又不敢下狠手推人。章洐见怀里的人没有反抗,胆子大了起来,熟悉地要去亲徐岑安的耳朵。
“你伤还没好啊,干嘛呢。”徐岑安抖着声音按住了章洐作乱的手,“你现在身上不疼了?”不是这个人天天说自己哪里都疼,需要抱着他才能勉强睡着吗?
喘着粗气的章洐脸都憋红了,他气闷地摔回枕头上,无比悔恨自己为了留徐岑安陪他,装柔弱装过了头。过了会儿,机智的章总又转回身去跟徐岑安咬耳朵,“安安,这么着吧,我不动,你动就好了。”
他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徐岑安,没忍住舔了舔嘴唇,“怎么样。”
“不怎么样。”徐岑安抬眼扫了章洐一眼,默默转过身去,手悄悄探到被子里。
“为什么呢,为什么呢,老婆,我觉得是可行啊,你看啊,啊啊~”章洐试图讲道理,话没说完,突然嗷了一声,那声变了调的惊呼卡在嗓子眼儿里,很快就成了尾音带颤的呜咽。
微凉的手握住了早就起立的小章总,不熟练地轻轻刮过上头吐水的小洞。徐岑安头埋在被子里,声音闷闷的,“你不许说话,也不许乱动。”
“老,老婆,我我我我,我这样不行,我,我肯定出不来,我不行。”章洐期待了好久的波音747突然变成了幼儿园摇摇车,他不甘心!在他的想象里,他好得差不多了,徐岑安也看起来很稀罕他了,此刻他必然应该已经抱得美人归,颠鸾倒凤不知天地为何物了。
“你行的。”徐岑安没拆穿章洐的狡辩,章洐身体的反应比他的嘴诚实多了。委屈的章总一边忍着想证明自己不行,一边悄悄咪咪地亲着徐岑安的额头。亲着亲着又不过瘾,奋起反抗,把徐岑安从被子里捞出来,一边啃着徐岑安,一边努力证明自己光靠手动挡完全出不来。
手早就酸了的徐岑安依旧任劳任怨地握着那粗大的小章总,铁了心要让看起来憋坏了的章洐释放一回。他不想身体没好的章洐成天有事没事就拱他。只是很长时间过去了,他被亲得都快缺氧了,可恶的章洐就是绷着身子不交货。
徐岑安趁着章洐微微放开他,得了空,一把钻进被子里。他把章洐的衣襟撩上去,凑过去,朝着早就立起来的小肉粒下了嘴。
章洐一声闷哼,终于缴械投降。隔靴搔痒的难受,让章洐又爽又郁闷,他在余韵里抱着徐岑安一阵乱拱,不小心脑袋磕到了床头,前几天屁大点事就要嚎半天的章总此刻咬紧了牙,一声没吭。
不行,不能再柔弱下去了,他丢失已久的猛男包袱该捡起来了。
捡起了猛男包袱的章洐养好了脑袋,在外依旧是一副不好惹的霸总派头,回了家也确实是重振起夫纲的猛男。只是猛男因为老婆提了一嘴想吃草莓,大冬天的冒着雪出门买,还是免不了冻得牙花子发抖。
回到家的章总一个没注意在家门口的过道上摔了一跤,后背全是雪,怀里的草莓却一点事也没有,给徐岑安看生气了,“你干嘛要坚持跑出去买,我就随便一说罢了,这么大的雪,你能不能不让我担心啊?”
章洐赶忙拍掉一身的雪,衣服也没来得及换就去说好话,“安安,我没注意,门前那块儿太滑了。”徐岑安又觉得自己语气太重,软了声音,“我不想你做这种事。”
“你再把脑子撞坏了,怎么办啊。”
“我,我,我也没撞坏过脑子啊。”洗着草莓的章洐心里郁闷,他之前留下的呆蠢形象太深入人心了,洗不清了,这波属实是大意了。
第13章番外夏徊&许知野
许知野家里是搞医疗器械的,家境殷实,可惜他爸爸没得早,他妈转头就改了嫁。诺大的许家就许知野和他爷爷许晋两个人。许知野年近三十了,别说领人回家了,恋爱都没谈过。他爷爷天天悬心这件事,最近特别喜欢之前在疗养院做过一段时间看护的小演员徐岑安,总想着撺掇许知野去跟徐岑安在一起。
徐岑安去戏拍了一个月,许知野奉旨来探班。临行前许老爷子给他整了个郑重其事的领结,这呢绒领结是许晋年轻时跟许知野他奶奶结婚时戴的。许知野心里觉得土,又不好意思拂了老人家的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