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子垂下眼睫,看她白皙清丽的小脸儿上如霞云般红云密布。葭音披散着头发,额头、颈间挂着细细密密的汗珠,肩头圆润白皙,因为方才发出的那一声,她惊惧地抖了一抖。
心动。
“我不是故意要这样喊……”
不……不是故意要勾引你的。
葭音面上,挂着小女儿的羞赧腼腆。
镜容伸出手,将她快要咬到的青丝别到耳后,于她耳边低低一笑。
“没事,好听。”
……
她的“好听”出了事。
当葭音抱着被子缩成一团时,心想着,她这朵娇花,总算折在了镜容手上。
他不是和尚吗,不是清心寡欲吗,佛祖骗她啊,原来和尚也是会吃肉的,呜呜呜……
现如今,她这块“肉”正背对着“吃肉的和尚”,缩在被子里,耳畔传来那和尚的轻笑声,而且他似乎……还很得意?
何止是得意,简直是得意忘形!!!
镜容笑了一声,伸出手,从背后抱住她。
他是胸膛紧紧抵在少女蝴蝶骨处,这让他的笑声轻而易举地顺着她的骨头传来,震得她浑身又一阵酥麻。
“阿音,”对方温声安抚她,“我哪里做的不好吗,你是不开心了吗?”
不开心?
葭音咬着被子,就连牙关都是麻的。
其实,
也挺开心的。
就是羞。
羞得她不敢再面对镜容,若说先前觉得染指镜容,会让她感到罪恶,如今葭音心底深处的快活早已将罪恶感抵押下去。她身心皆是欢愉,终于明白了阿寒那句,“这是两个人都高兴的事”。
她只是觉得特别不好意思。
对方似乎明白她内心处的想法,只将她轻轻抱着,时不时拍拍她的后背。终于,小姑娘红着脸转过头来,扑入他怀里。
“你力气好大……”
闻言,镜容耳根子发红,“我是不是太鲁莽了?”
“没有,我很喜欢。”
对方终于放下心来。
“累了吗,要不要睡觉,还是再抱一会儿?”
“再抱一会儿。”
床帘子垂着,忽然,她看见床头桌子上那一颗红彤彤的枣子。
见她目不转睛,镜容也朝桌子上望去。方才二人太过投入,险些将规矩忘了。在大魏,每一对新人在洞房花烛夜时,新娘子都要吃一颗枣子,寓意着“早生贵子”。
“不想吃就不吃了,”镜容道,“我帮你把后面被子掖起来。”
葭音拽住他的胳膊,“我想吃,我想给你生个孩子。镜容,你想要个孩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