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上车,沈昀舟问:“要不要去看看元宝?”
周雨浓摇摇头:“不了,送我回家吧。”
沈昀舟:“好。”
路上,周雨浓似乎没有说话的欲望,一直安静地看着车窗外,沈昀舟握紧方向盘,一颗心莫名开始下沉。
或许,她又对他失去兴趣了。
遇到一个六十秒的红灯,周雨浓突然扭头看着他,说:“沈昀舟,你可不可以凑过来一点,我想跟你说句话。”
沈昀舟看了她一眼,没有迟疑,朝她那边倾身。
周雨浓凑近他,将唇贴到他耳边,轻轻地说了两个字:“吻我。”
湿热的气流拂进男人的耳朵里,沈昀舟喉结一滚,大手捏住她的下巴,用力地吻下去。
绿灯不知什么时候亮起的,后方传来不耐烦的鸣笛声。
两人微喘着分开。
到了下一个红灯,他们的唇舌又急切地纠缠在一起。
这一路上,遇到了几个红灯,他们就吻了几次。
晚上十点,黑色卡宴停在周家别墅附近。
周雨浓松开安全带,男人的手掌落在她的后颈。
她转头,他的唇覆过来,两人的气息混在一起,又缠绵地吻了一会儿。
分开后,周雨浓没有下车,她靠着座椅,缓缓地深吸了一口气,说:“沈昀舟,这可能是我最后一次坐你的车了,我们以后不要见面了。”
沈昀舟一怔,温热的心里突然像是一场寒流过境,这一晚上的缱绻都在这一瞬间被冻结住,他定定地看着她。
周雨浓和他对视:“你没什么对我说的吗?”
沈昀舟嘴唇轻轻地动了一下,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随你”这两个字,被硬生生地卡在喉咙里。
周雨浓:“那……我回去了。”
她转身要打开车门,一只手腕突然被沈昀舟的大手扣住。
“为什么?”他问,声音沙哑,像砂纸在桌面上磨过。
原来不是失而复得,只是回光返照。
周雨浓没有挣开,看着他,平静地说:“因为人总是贪心的,得寸又进尺,得陇又望蜀,永远不知道满足。”
她说:“我以为,只要和你谈一段恋爱就会知足了,可当我看到可爱的小孩子,就想到以后和你也生一个该多好,从婚纱店门前路过,我就会幻想我们一起站在神父前宣誓,交换戒指……”
她顿了一下,继续说:“沈昀舟,我知道大事不妙了,我开始肖想和你的一辈子,可我也知道,我们是不可能的。”
“我们现在,甚至连男女朋友都不算,只是暧昧关系。”她眼睫半垂,语气开始低落下来,“我好痛苦,我害怕自己会越陷越深,最后难以自拔,所以想趁现在还没有完全为你沦陷,及时抽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