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干净卫生,近乎一尘不染,能看出来被照看的很好。
那晚黎知晚先洗完澡,鼓捣了很久才把脸上的灼烧妆卸干净,但手上的卸完后,伤口非常明显。
她怕顾禹谦看出来,偷偷抹了药后,戴了个护理手套在书房里溜达。
顾禹谦洗完澡后,看到她待在书房里,走了进去。
黎知晚正低着头翻看抽屉,发现自己当年高三做过的试题还保存着。
顾禹谦站在她身后:“找什么呢?”
他话音刚落,黎知晚就翻到了一封信。
是他们当年分离时,她写给他的。
黎知晚拿出来看了看,是被撕碎过的,但又被细心粘好。
顾禹谦在她背后弯腰,脸贴在她颈窝:“我是不是挺没出息的?”
当年气的把这封信全撕碎了,事后又哭着把信粘好。
黎知晚眼眶一热,转头时唇刚好蹭在他侧脸:“…顾禹谦,世上怎么会有你这样好的人。”
顾禹谦偏头回吻了下她,然后将她揽腰抱起,放在办公桌上,桌面上是散开的几张试卷。
他将她整个人圈在身前,明明是个很具有侵略性的姿势,但声音却很轻:“你今天去参加会议…见到沈彬了?”
黎知晚嗯了一声。
“他帮你进去的?”
“嗯。”
“黎知晚。”顾禹谦声音低沉了一点:“为什么所有的事情,你都不愿意先告诉我?”
“无论有关沈彬,周庭,还是我爸,亦或是别的事,永远都是我最后一个知道的。”
“包括今天的事情,也是这样。”
“你说我是世界上最好的人,可是你的表现,让我觉得…你根本不信任我。”
“在我看来,不信任就是不够爱。”
“黎知晚,你是不是不够爱我?”
“是不是我哪里做的不够好?”
“不是。”黎知晚摇头,声音带着颤意:“我不是不信任你。”
“今天的事是个例外,我担心…告诉了你,你觉得太危险,就不让我去。”
顾禹谦无奈道:“你觉得我会不让你去?”
“黎知晚,任何时候只要是你想做的事,我都会竭尽全力的支持你,绝不会阻止你。”
“你如果提前告诉了我,我就能帮你一起谋划,这样就能避开不必要的伤害。”
“我很早就说过,你不是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