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黑龙又一个神龙摆尾,龙身偏斜了一个角度后,接着又先缩后伸地一个腾跃,伴随着一声响彻九霄的长吟,随后立即消逝在了浩瀚昏黑外的太清虚境。
原来,大黑龙在潭内潜伏时,潭水就呈现黑色。不在潭内,水则变得清澈。
黑龙去后,刚才黑云风起云涌,铺天盖地,已经天昏地暗的云天,只片刻功夫,又恢复了白云蓝天,和东方绚烂的朝霞。
纯阳看黑龙已去,先给黄鹤输了一通真气,镇定了一番心神。
随后,便驾鹤在云浪里,绕山巡游了一番后,朝霞光万道的旭日方向而去。
飞了几百里地,纯阳按下黄鹤的脖颈,吩咐它降低高度,飞在云层以下,以清楚地观看地面情况。
纯阳往地面看了看,只见方圆数百里,一路上并无城郭,甚至连长安街上那样一幢像样的建筑都没有。
能看到的,只有荒原林莽之间,一个个聚居的部落。部落居民,或是住着茅草盖顶的原木屋,或是穴居,或是岩息,或是树栖。
看起来,人如蚂蚁一般,有的在山林里成群结队地打猎。有的在一望无际的平地里,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在翻耕泥土。
更有数十人,成群结队在烧山。
只见他们在一片没有高大乔木,只生长着茅草和灌木的山头,先围着山头,用石刀砍出来一个数十丈宽,周围呈圆环形的通道来。这可避免一把火烧光整个森林。
纯阳见他们将砍倒的茅草,一起堆放到里面需要烧掉的山林里。然后在上风向点了一把火。
一会,火苗窜起数丈高,青烟直上云霄。大火燃烧茅草噼里啪啦的声音,并夹杂着爆燃的响声,宛如方圆数里,同时在放鞭炮。
火苗和青烟,将驾鹤在云层下面飞行的纯阳,熏得直打喷嚏。
“这以打猎为生的人,竟然还搞起了焚林而猎。他们跟以打渔为生的人,竭泽而渔一样,都是一样的目光短浅!”
但见下面一片火海,从被焚烧的山林里,跑出来一队队的野猪,它们大猪带着一窝数十只小猪崽,一路大呼小叫,浩浩荡荡地穿过圆环形的通道,钻进通道对面的茅草丛里,在视野里消失了。
也有羚羊,野兔等野兽,惊慌失措地从火海前的茅草丛里跳出来,然后几个腾跃,跨过环形通道,跳进对面的茅草丛。
更有大大小小、长长短短的蛇、弯弯曲曲地穿过通道。
但有来不及逃避的动物,被快速蔓延的火焰,活活地烧死了。一会,天空中就弥漫着一阵烧焦了的皮毛臭味,和烤熟了的肉香。
纯阳闻到肉香,胃里一阵“咕噜咕噜”地乱叫,一时感到非常饥饿。他甚至生出要下去捡一只烤熟的羚羊来吃的想法。
“真的是怪了,我在吞天池,从鸿蒙到现在都没有吃过东西,怎么一下来,就饿成了这样!”
纯阳感叹着,飞过烧山区。一会,却看到下面一片金黄的小麦。小麦地里,有人在用石刀在收割麦子。
“前面那些人,难道是在烧荒?看来他们是想将狩猎的生活方式,改为农业种植了!”
纯阳思考间,又飞了数百里,纯阳按下鹤头,将黄鹤降离地面数十丈高的空中,近地面飞行。
突然,他经过一片方圆数十里的古木参天的大森林时,听到下面的一棵古樟树上,传来一位女子尖利恐慌的喊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