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正掐灭了烟头,回过身来,目光坚定地看着楚晟,说道:“楚晟,咱们不能干等着,风暴将至,必须提前有所准备。你即刻联系江浙那边,让你儿子万事小心,多留意柳家的一举一动,有任何风吹草动,马上汇报。”
楚晟应声道:“薛老放心,我这就去安排。我也叮嘱过他,局势复杂,不可贸然行事。只是如今各方势力犬牙交错,就怕一个不小心,陷入被动。”
“哼,被动?咱们谋划多年,也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薛正坐回沙发,双手交叠,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魏崇山那边,你让他盯紧京城动向,尤其是那帮政法系里心怀鬼胎的家伙,刘元义离京,他们保不准会趁机生事。”
楚晟面露难色:“魏崇山如今也是自身难保,他虽有些眼线,但他在的位置,关外派盯得紧,行事多有不便。”
“正因如此,才更要谨慎。”薛正微微皱眉,“我这边会动用一些旧关系,探探上头的口风,看看对刘元义离京一事到底是个什么态度。若能得到几分默许,咱们行事也能放开些手脚。”
楚晟眼中燃起一丝希望:“若能如此,自是最好。薛老,我一直有个疑惑,那柳铁在江浙,除了兴风作浪给长荣集团减压,会不会还有别的打算?比如,对咱们的势力进行分化瓦解?”
薛正沉思片刻,缓缓说道:“不无可能。柳家野心勃勃,柳铁又是个有手段的。咱们在江浙的布局,得重新审视一遍,加固薄弱环节。必要时,舍弃一些次要据点,保存核心实力。”
楚晟点头称是,心中却在思忖着如何不动声色地调整布局,既不引起柳家注意,又能护住要害。这时,薛正的手机突然响起,打破了屋内凝重的气氛。薛正看了眼来电显示,眼神瞬间锐利如鹰,他对楚晟比了个噤声的手势,接起电话:“喂……”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薛正挂断电话后颓然叹了口气,对楚晟说“咱们也都算是华东局出身的,华东那些勋贵刚跟我说让柳家尽情的闹。”
楚晟有些惊讶的说:“他们疯了吗?”
薛正苦笑着摇头:“他们哪是疯了,是精明过头,打着如意算盘呢。柳家在江浙一闹,牵扯各方精力,他们正好隔岸观火,坐收渔利。还想着趁机打压咱们这些不听使唤的,重新划分华东的势力版图。”
楚晟愤懑地一拳砸在沙发扶手上:“这群老狐狸,当年大家一起打拼,如今倒落井下石。就不怕柳家折腾出大乱子,把整个华东的根基都给毁了?”
薛正冷笑:“他们觉得能掌控火候,以为柳家不过是枚棋子,想什么时候摁住就摁住。殊不知,柳铁可不是省油的灯,一旦失控,必是燎原之火。”
楚晟来回踱步,焦虑道:“薛老,不能由着他们乱来。咱们得想个法子,把局势往回扳。要不我现在就飞趟江浙,助犬子一臂之力,至少能稳住阵脚。”
薛正抬手制止:“你现在去,只会激化矛盾,让华东那些人抓住把柄,说咱们私自行动,违抗‘旨意’。当下,得从长计议,先找魏崇山摸摸政法系的底,看看能不能从规则上给柳家使绊子,让他们有所顾忌。”
楚晟虽心急如焚,也知薛正所言有理,强压怒火坐下:“那这边就拜托薛老周旋,我这就联系魏崇山。只盼能快些破局,再拖下去,真要一发不可收拾。”
薛正点头,眼神透着决然:“放心,咱们纵横半生,还不至于被这点风浪打翻。柳家想翻天,咱们就联手把这天给他们镇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