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捡到便宜了,几十两还能有新发现。”
洪藩从旁打趣,冉浅兮便更觉师傅们不对。
一场激烈的打斗过后,水贼一人未剩,老船夫们将尸体扔进运河,小工打来一桶桶清水刷洗着甲板。
这时,酒师书信一封,送到檀千焕身边。
冉浅兮站在原地瞠目结舌,数十匪患无一人近过她身。
师傅们整理衣装,潇洒而去。
“我去,真捡大便宜了?”
洪藩难耐一笑,那些人明显是军中招式,与江湖不同,一下便猜出是有人特意,派这些美男来保护冉浅兮。
“人缘不错,走哪儿都有人帮。”
钱有仁慌忙而来,事情早已收尾。
“阿浅你如何?”
冉浅兮得意忘形的捋了捋额前碎发。
“小场面,莫着忙,莫着慌。”
“抱歉,我向来睡得死,方才睡着了。”
冉浅兮笑着拍了拍钱有仁的肩膀。
“我知道,别担心。”
黄昏画舫歌舞孪起,厨子一双巧手,脍炙山珍海味。
琴师素手抚琴,微风阵阵,用琴音谱出天籁云霄。
冉浅兮吃的津津有味,美酒喝的不亦乐乎,画师又描绘起这一帧一幕。
船行十数天,仲春不约而至,冉浅兮似乎彻底找回了自己,再也想不起前一世的伤心。
长江宏伟壮观,大雁展翅高飞,像赴约一场天宫盛宴。
檀千焕接二连三的收到信件与画稿,每次打开时,都珍惜的看着每一个字和每一笔线条,这是他和冉浅兮唯一的联系。
“兮儿,你到底是在逃避我,还是自己的内心。”
他吝惜得摸着每一幅画里的冉浅兮,如今他早画地为牢,不敢迈出任何一步。
江南已到,正值盛春,诗中的日出江花红胜火,诗中的碧柳垂丝水巷遥,她全尽收眼底。
扬州城烟雨温柔,婵娟良婉美好,路上行人似乎都像画中一般令人眼前一亮。
城内大船不到,乌泱泱的书生和舞乐团紧紧相随,场景震撼不凡。
在酒师的引导下,冉浅兮买下一座四院豪宅。
牙人介绍的酣畅淋漓,春可沐浴烟波,夏可大赏盛景。
“此处人杰地灵,风水上乘,女公子可放心住下。”
冉浅兮围着院子绕了一番,牙人又将她带出府邸。
“女公子请看,南邻玉水桥,西邻鼓盛街,无论往哪边看,此座宅子都是最便捷丰富的选择。”
冉浅兮满意点头,牙人递上了房契。
“女公子放心住,这些歌舞乐妓全都可以放下。”
冉浅兮一笑,掏出一张三千两的银票,像金主一样散发着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