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卿身上的伤好得差不多了,他每回来我都要亲自看看伤口情况,他也一定会第一时间替我把脉看看恢复得如何,我还笑话他:“都自顾不暇了还有心思管我。”
他一定会温柔地笑笑,然后说:“你可比我重要多了。”
我也是很后来才知道,他那回上战场受的伤,原本可以不那么严重的,但是他自己在紧要关头放弃了进攻,这才让敌人有了可趁之机。
我非常不理解:“为何要放弃进攻?”
他只是淡淡一笑:“若是不受伤而归,有些人怎么能放心?既然有人想看戏,我就唱出大戏让他瞧瞧。”
“是谁不想看到你平安回来?你又在唱大戏给谁看?”
“你不必知道。”
我一下子来了脾气:“是啊,我当然不必知道,我是你谁啊?被退了亲的青梅竹马而已,啊不对,准确的说是被退了亲的冒牌青梅竹马才对,你有什么必要告诉我听?”
子卿开怀大笑起来,手伸过来捏住我下巴:“又生气了?小蕊,若是那时候我知道自己终有一日会……那我必定不会以身犯险让你担心。”
“你知道自己终有一日会怎么?”
他松开手,人却往我身上靠过来,笑得很是暧昧:“你说我知道自己终有一日会怎么?”
“会……”我被他连连逼着后退,终于被抵在了墙上,“会喜欢我?”
“会喜欢你!”他肯定我,“真的很担心?”
我老实点头:“我第一次去大将军府看你的时候简直心都要跳出来了,偏偏子言还拦住我不让进。”
说到这我想起来了,“还有你们家那个臭丫头,她居然看了你……那里!”
“哪里?”
“就是那里嘛!”我脸都红了,不过又随即想起来当时他伤口的情况,十分后怕的告诉他:“你都不知道那时候伤口成什么样儿了,也不知道是谁开的药,不对症不说,还有些过敏的情况,看上去简直触目惊心,幸好我去给你换了药。”
他听得直摇头:“差点就让你坏了事,那药是我自己开的,就是想让伤口看上去严重一些,才不会惹人怀疑。”
我的好奇心被他彻底勾起来:“你这出苦肉计到底是唱给谁看的?”
他却卖起关子来:“你以后会知道的。”
卫延风这人就是这样,如果他想告诉你的,你不必问他也总有法子能不落痕迹地让你知道,可他要是不想告诉你,你就是把刀架在他脖子上他也只会云淡风轻地说“用点力,别犹豫”。
我深知他的脾气,于是也就不问了。
有时候还会问问福瑞楼和爹爹的情况,他也总是告诉我:“一切都好,只是现在真的没办法让你们见面,否则被有心人发现了,非但会治你一个欺君之罪,福瑞楼和你爹爹都脱不了干系。”
我只好叹气,把想念藏在心里面。
子卿更多时候会揉着我的头发说:“高兴点儿,你才十六岁,那么老成做什么。”
这时候我就会龇牙咧嘴朝他身上招呼,“我很老成吗?我闹吧你又嫌我闹了,不闹你吧还敢说我老成?”
闹得动静大了点他就会板起脸朝我比划禁音的动作,我就吐吐舌头惬意地躺在软榻上看着他:“你可真好看。”
这天我运气不错,居然看到了他脸红。
“你脸怎么红了?别告诉我大名鼎鼎的卫大人居然还会害羞?”
他没说话,过了一会儿我才发现不对劲,他脸红得太不正常了,脑门上还有汗珠滴下来,我立马爬起来去看他,手还在空中没落到他额头上就被他抓住,几下就把我推到软榻上,随即他整个人都压下来,凶狠的吻落在我的唇上。
我被他吻得有些透不过气了,使劲推了推,他才终于松开我的唇,我好奇地问:“你怎么了?突然觉得我美艳动人?”
他呼吸还有些不稳,整个人绷得极紧,抿着嘴半天才开口警告我:“不要说话不要乱动!”
这到底怎么了?
直到我整个人都被他压得发麻了,他才慢吞吞地站起来,整理好衣裳之后抽空问我:“你怎么样?”
我撑着坐起来,腿还麻着,自然口气不佳:“你干嘛啊?突然跑来压着我,我都被你压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