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尾那对人影已经不见,慕清风眨了眨眼,突然俯身靠近,高扬起唇角,笑里三分邪气。
“清原姑娘,是吧?”他笑问,呵出的气息喷在对方脸上。
“是……是我。”一双漂亮的桃花目晃在眼前,清原连说话都结巴了,“你、你干嘛靠过来,我,我可是金都城唯一的女捕快!”
“不是你先抓的我么?”慕清风看了眼她抓在袖上的手,“天底下就没有我不敢采的花,你要不试试?”说话间眉尖微挑,甚是轻挑。
清原立马松手抱住自己,像防狼一样防着他。
“胸无几两肉,不是小爷喜欢的类型。”慕清风颇为嫌弃地撇撇嘴,进了姑娘们练舞的厅子。
清原低头瞧了瞧自个的胸,反应过来又紧紧抱住,不禁脱口大骂:“你个淫。贼!”
“你别担心,有坊主在,慕公子不会对你怎样的。”木九抱着一摞纱经过,笑嘻嘻劝慰她。
“那若出了月扇坊呢?”
木九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直看得清原心里憷,最终盯着她的胸,诚实地摇了摇头。
清原抱着胸不知该庆幸呢,还是该哭呢?
※※※
一路从飘羽别院到月扇坊,千行一直抓着暮阳的手,暮阳也没反对。直到坐下来,他的双指才离开暮阳的脉搏。
千行瞧着她满不在乎的样子,不禁皱眉:“你这个月的月事没来?”
“许是这段时日太过劳累,又延迟了吧。”暮阳湛了两杯茶,一点也不放在心上。倒是初黎,几天前就着紧地熬了剂归芪汤,哪知她月事推迟,急得不得了,只得让厨房所天天备着。
“你时常如此?”他眉间的皱痕更深了。
暮阳抿着茶,点点头。
她记得,月扇坊初开张那会,月事整整延迟了半年之久,可把初黎急坏了。半年后终于见红,她疼得陷入昏迷,若非千草堂堂主相救,她怕是很难撑过那年冬天吧。
“这可不行。你知道月事对女人而言有多重要,待会我写张药方,你先按那个调理着,等过段时日好转了,再换别的方子。”
看他一脸认真,暮阳忍俊不禁:“女儿家这点私事,公子倒是毫无忌讳。”
“医者仁心,在我眼里只有病症,无男女之别。”
暮阳放下杯子,好以整暇地将他瞧着。千大公子屡次伸出援助之手,却在花娘闹上门之际选择作壁上观,此举倒真是……
一直微勾的唇角弧度加深。
千行大致猜到她心中所想,却也不觉得有解释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