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芳坐到她身旁的高脚椅,轻轻拍了拍她的肩。
丁童转过脸来眯着眼睛看她一眼,“干什么?”她脸上的妆已经不那么精致,但在这氤氲的灯光气氛下倒也显得有种懒散的美。
卢芳听得出她的不耐烦,每年的这一天谁也不敢惹她的。如果不是因为那个小祖宗,打死她也不敢轻易来打扰。
卢芳凑近了些:“童姐,宝宝今晚好像生病了,彭总没办法把他带去了齐天那,齐天也哄不住……”
丁童一听到宝宝生病,憋着火把面前的酒瓶、杯子一扫,跳下椅子就往外走,身后的两个人赶紧跟上。
刚到门口,外面就进来几个人,丁童好不容易保持的平衡,被眼前的人一晃又开始发晕。也不知道是哪个不长眼的擦了她肩膀一下,她的重心没稳住,眼看就朝地面砸下去,身边的人赶紧伸手扶了她一下。
“瞎了?”她扭头就骂。
走过去的人听了声音,回头看她一眼。丁童使劲晃了晃脑袋,她以为自己已经醉到相思之人梦中来的地步,可是那个人明明就站在那里。
和多年前一样,他的侧脸线条硬朗英俊,看着别人的时候总是带着微微的笑意。她愣了好一会儿,猛地挣脱开卢芳的搀扶,跌跌撞撞地跑过去。
“童姐?你怎么了?”卢芳不明所以。
丁童抓住她的胳膊,“人呢?人呢?看到去哪了吗?”
“童姐你说的是什么人?”
“刀延!刀延!”
刀延?卢芳被吓到了!她是两年前进公司做丁童的助理,“刀延”这个名字她当然熟悉,但却不知道是谁。只是齐天和她说过,那是丁童的伤疤,是不可以在她面前随意揭开的。
可是,刀延……不是已经死了嘛?
“童姐,是不是、是不是认错人了?”她轻声问。
“闭嘴!监控室、监控室在哪?带我去监控室!”
……
瞿然刚回国就接到昔日一帮哥们儿的邀约,心里正烦闷着呢,也不管家里老爷子的脸色,拿了车钥匙就来和他们会合。
包厢里,何强坐到他旁边,“怎么着?咱少爷已经呼吸不惯故土的空气了?”
他给自己倒了酒,仰头就闷了,“烦着呢,国外的生意最近跑了几单,这边又没完没了地催着结什么婚!爷哪来的闲工夫对付些个女人……”
“别介呀!”何强调笑,“这没工夫对付女人,难不成对付男人了?”
瞿然这时候也起了玩心,“成啊,咱何副总亲自伺候的话,我也就勉强放低身价吧!”
何强听了扑过去就揍他,两个都已经是三十好几的人,每回聚在一起却还是像小时候一样不管不顾的。
闹了一会儿大家就边叙着旧边喝酒,瞿然心里窝着火,几杯下去灌的有些猛,看东西也开始迷糊。这时不知道是谁叫进来几个小姐,其中一个扭着身子就紧紧贴着他,见他也不推脱,索性穿着超短裙就直接跨坐到他腿上,手还一路向下探摸。
瞿然最近一直忙着公司和家里的事,清心寡欲了一段时间的他哪里容得人这么撩拨,一股热气就顺着小腹流遍全身,双手也顺势朝着女人裙底探去。
几个好友也都是知情识趣的主,看他蓄势待发的样子,都自发退出了包厢,给他腾地方。其他人一走,跨坐在瞿然身上的E cup更是卖力,臀部还轻轻在他隆起的部位碾动,同时手滑到他的拉链处……
“砰……”
突然,包厢的门被人撞开,力度大得让正陷入激情的两人都僵了一下。还不等瞿然缓过神,身上的人就被扯离了怀抱。
丁童拨开脸上因为过大力度甩到眼前的头发,被她拎开的女人还在一旁喘着气嘟囔着什么,她看了坐在沙发一言不发的瞿然一眼,一巴掌就冲女人抡了过去,“卢芳,把这只‘鸡’给我拖出去!”瞿然也不动,嘴角上扬着,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卢芳把那女人推出包厢,又塞给她一把红色钞票,跟着丁童的这两年,她学的最好的就是吓唬人的本事,于是恶狠狠的瞪着半边脸颊被扇红的人说:“拿着钱管好你的嘴!”然后带上包厢的门就和另外两个保镖守在外面。
丁童就站在他面前微微皱着眉看他,他的膝盖顶在她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