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轻阻拦,低声在她耳边解释,“我真没对她做什么,那晚我喝多了,你知道的,我醉了从来倒头就睡,不可能做什么,我冤枉!”
清音从没怀疑过丈夫,她了解他,虽吊儿郎当但敢做敢当,主动为他纳妾都不要,何苦在外偷偷养外室,当中定有隐情。
“她当众如此就是逼你,你同意正中她下怀。”
清音当然看得出莺歌本意,“她口口声声怀了你孩子,再闹下去不好看,家里名声往哪儿放,且她真有个三长两短我们还得背上人命官司,先稳住她再慢慢处理。”
江云轻恼恨,“她就是拿捏这点才敢猖狂。”
清音淡淡一笑。
打狗是要关上门的,待人进了宅,日后再有天大事都是内宅事,才能掌握主动。
“三日后的初八是黄道吉日,我安排人接你入府。”
莺歌一连叩首感激。
看热闹的人群逐渐散去,温绮月望着莺歌背影摇头。
“有点聪明,但不多,正妻管教妾室天经地义,踏进那道门一切都是主人说了算,未来如何只看江氏夫妇有多少善心。
……
江云轻从没这么憋屈过,晚上气到失眠。
“杜老板干了桩什么事,我都怀疑他是成心给我添堵,找机会好好问问他。”
“应该与他无关。”清音分析,“你与杜老板多年生意友人,彼此互利互惠,他何苦要害你,对他没有任何好处,依我看就是莺歌自己意思。”
“先别着急,等她来了我们细细盘问,天长地久有的是时间。”
愤懑中度过两日,第三日上午就听到凌骁请他们夫妇过府议事。
书房,凌骁神色幽沉,婢女奉上茶后言欢将仆从退了下去。
“莺歌被人杀了?”
夫妇俩听了一愣。
凌骁嗯了声,“今早在河边发现,人已经死了,一尸两命,经仵作查验,是被人溺亡,且尸体不着寸缕,死前有被凌辱。”
江云轻懵了,一股不安涌上心头。
“此女非京城人士,入京不过两月有余,根据所住之地邻里查问,未发现她与任何人结怨。”
官府知晓江氏夫妇身份不同寻常,将案件报至凌骁。
江云轻何等机灵,虽凌骁说得委婉但也知其中之意,“官府这是啥意思?该不是怀疑我们干的吧。”
凌骁示意他莫激动,“官府只是审案推断,你们知道的,前几日商行一事闹得大,很多人都看见了。”
“我自是相信你们,只是在外人眼里自然而然怀疑是你们为出气暗中将人杀害。”
“其实这件事略加推敲不难看出:是有人故意拖你们下水。”
凌骁将自己推断尽数道出,“若非如此,直接将尸体抛入河中顺流而走便是,何必溺亡后丢回岸边,分明是等着被发现。”
“可恶!”言欢又气又恨,“姐夫长姐好好想想,你们可有得罪过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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